季柔的血色当即褪去，苍白了脸。
她已经顾不得季衍口中的，她的孩子了，急切的喊道。
“不，不可能的！医生都看过了，说我怀孕了！”
这可是她唯一的底牌和筹码了！
怎么能说没就没？
可季衍却淡淡道。
“给你看病的医生也都是我收买好了的，都会坚称你们母子平安，事实顺利。”
再加上怀孕期间需要多饮食，她胖起来，自然显得肚子里有东西了。
“不可能！顾北琛，他，他睡过我了！”
事到如今，季柔也不怕把顾北琛抖出来！
反正季衍已经知道自己怀的不是厉柏哲的，如今多拉一个人下水也是好的。
然而……
“并没有。”
季衍笑的干净灿烂。
“在你接近他之前，我就提醒过顾北琛了。你诅咒回来，急需孩子，一定要找个男人怀孕才行。可你怎么愿意怀一个普通的，甚至低劣的男人的孩子？这个人一定要身份显赫，家财万贯，名声在外才配得上你……纵观你周围，唯一符合你标准的也只有顾北琛了。”
所以她早早就给顾北琛打了预防针。
甚至给了他一包解毒药。
专解魅毒。
所以药效发作后，顾北琛马上就服下了。
而季柔自己也因为服药，丧失记忆。
根本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见了一片狼藉，所以才认为他们发生了关系。
“后来顾北琛伪造了现场，并让我来为你施针……怀孕期间你是不是肚子时常疼的厉害？四肢百骸，乃至骨缝都是疼的？”
季柔心头一惊！
她说对了！
自己怀孕后时常会疼，可医生却说是正常的！
所以她没多想……
尽管季柔什么都没说，可表情却什么也说了。
季衍含笑点头。
“疼就对了。因为本来你肚子里就空空如也，我施了针后，你身体莫名的含了一包气，日益胀大，能不疼吗？”
伴随着轻笑声，季柔只觉得冷汗顺着后脊梁滑下来……
这一刻季柔才想起，自己吃的药是高人炼制的。
而那个高人……
难道是季衍？
洞悉了她的想法，季衍轻笑藏起来。
“正如你所想。说到底，你怎么会认为自己还能怀孕呢？又是打胎又是流产，早把肚子伤了。不过求仁得仁，这也是你应得的。”
“可我服了你的药……”
不是说那药有助孕的功能吗？
可对此，季衍只是笑道。
“我的药确实能帮人怀孕，可我也说了不能服用其他药物一起混用……谢谢你自作主张，服下媚药，这下药性相冲，你的皮肉将迅速衰败下去，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恶臭……你将断崖式的衰老，无可换回。”
听到这的季柔，心一寸寸的凉下去。
没了……
她最后的筹码也没有了……
什么也……
见季柔眼底的情绪黯淡下去，季衍换了个姿势。
“不是这个了。花了重金人脉，将自己重新包装成豪门出生的千金，闪亮问世……这场过家家应该让你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吧？想必死而无憾了吧？”
“你在说什么？”
季柔拧眉。
什么死而无憾？
这种说法……
加上季衍的语气和腔调，简直就像是……
在与自己的道别！
又想起她之前说什么了断……
猛地，季柔有一股强烈的，不安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