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直到顶层的单人病房,夏柏七到前台询问,站在顾朗的病房门口,滴了一滴眼药水,推开了门。
“老公,你没事吧。”夏柏七哭哭啼啼的朝着病床上扑了上去。
眼药水划过脸庞,夏柏七声泪俱下的诉说着痛心和担忧。
“你在干什么,我还没死。”顾朗的声音从另一半病房响起。
夏柏七止住哭声,才发觉被子空荡荡,只是单纯的杂乱。
遭了,哭错坟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影后。”顾朗拍拍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阴阳怪气。
夏柏七尴尬的不敢转过头,贼兮兮的爬上病床,像乌龟一样缩进了被子,希望不被看见。
但事实并不能如她所愿,顾朗推着点滴,一瘸一拐的拉开了被子。
夏柏七心虚从床上爬了起来,假惺惺的开始擦眼泪:“老公,你没事就好,我真的担心死了。”
顾朗语气幽幽,直接戳破:“你眼药水掉了,老婆。”
沉默的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令人窒息,最后还是夏柏七打破了僵局。
“老公,有件事情得跟你说一下。”夏柏七抬手抱住顾朗的脖颈,眨着大眼睛,撒娇意味十足。
“什么事。”顾朗面色如故,只是耳根微微泛红。
夏柏七抬头吻了吻顾朗的下巴,嗲声嗲气道:“你的红色跑车,被我不小心,撞坏了一点点。”
顾朗面色一沉,一把推开了她,害羞消失不见,敛眸凛声:“车库的车还不够你开吗?”
夏柏七娇弱的跌坐在病床上,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住顾朗的手:“老公,错了嘛,原谅我嘛。”
“那是我上个月刚买的,全球限量。”顾朗冷酷的抽回手,连打点滴的针头也没带上,残忍又绝情。
夏柏七看着手里带血的针,倍感不妙,可不能让摇钱树跑掉,赶忙跳下床来到顾朗面前,对着他又亲又抱又哄。
哄了半天,顾朗脸上都已经被口红印占领了,还是冷冰冰一副脸。
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夏柏七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滴了两滴眼药水,开始瞎叫唤。
“你这个丧良心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我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这么多年,你竟然在外面偷人。”
“当初真是瞎了眼……”
夏柏七在地上打滚乱喊,引得其他病房的病人纷纷探出头,护士也挤在一起凑热闹。
还没吼几嗓子,夏柏七就被脸黑成炭的顾朗给徒手提了回去。
“别吵了。”顾朗阴沉着脸,甚是吓人。
这是夏柏七第一次看见顾朗这副模样,暴躁又不耐烦,胡茬冒了半截头,头发因为没有发胶,耷拉在眼角。
一种颓废的帅,直击心灵,夏柏眯起眼七上下打量的顾朗一眼,随后不怀好意一笑,锁上了病房的门……
夜悄然来临,明月当空。
月光撒进室内,一抹火焰亮起,夏柏七嘴叼着一支烟,缓缓吐了口烟。
顾朗瞧着那根烟,有些心痒。
夏柏七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命令道:“你去把灯开开,太暗了。”
顾朗不情不愿的打开灯,一时间,屋内恍如白昼,夏柏七靠在床头,神色悠哉。
叮叮当,某人的手机铃声响起,夏柏七眼疾手快的将床头的手机拿起,屏幕上是顾逸两字。
“顾逸是谁。”夏柏七发问。
顾朗一瘸一拐的上去夺过手机挂断,没好气道:“你儿子。”
夏柏七来了兴趣:“干嘛挂掉。”
顾朗坐在床边,一脸恨铁不成钢:“他去年认识了一帮开机车的,非得跟人家走不说,还说要成为赛车手,就跟我断了联系。”
机车?夏柏七想起今天那小黄毛就来气,便跟顾朗一起骂了起来。
骂到一半,不速之客来了。
张秘书打开门,身后跟着个鸡蛋,圆溜溜的脑袋上缠着纱布,就是早上撞她的黄毛。
“爸,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黄毛眼圈红红的,声音有几分苦涩。
夏柏七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是早上那个黄毛后,默默缩进了被子。
黄毛要是顾朗的儿子,那岂不是就是男主,这玩意能当男主?那现在男主门槛也太低了。
“怎么,开机车开腻了,想起来你还有个爹了?”顾朗冷嘲热讽道。
黄毛委屈的不行,指了指头上的纱布:“爸,你都不关心我,我都受伤了……”
顾朗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受伤关我什么事。”
躲在被子里的夏柏七按耐不住好奇心,将被子拉开一个小缝,全神贯注的偷看。
黄毛不知怎么注意到了她,指着隆起的被子,泪水突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