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请我吃饭的真正目的。
至于药方郑义早有打算,当然是不卖了。
自己生产自己,自己卖。
价格好控制,利润点也归自己,实现自己理想的一个环节。
陈本初见郑义犹豫,继续说道:
“小郑啊,你的那个方子,若是能投放到市场上,知道会给多少百姓带来福音吗?免受感冒困扰。”
郑义语气异常平稳道:
“叔,既然您已经想到买药方,我想听听您对买到药方之后,做何打算?”
陈本初一愣,一个高中生不急不躁,想的是更长远的事,表现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心智。
严肃说道:
“我们目前,有两个方案。”
“一,买到药方后,卖给知名药企,生产的药品进入医保,以极低价格进入市场。”
“二,由公家出钱投资建厂或者入股企业建厂生产,以成本价投放市场。”
郑义听完两个方案,直摇头,否定道:
“叔,你这两个方案都行不通。”
陈本初疑惑问道:
“你说说看?”
郑义说道:
“第一方案,将买来的药方,卖给知名企业,以极低价格推向市场,定价权并不在公家手中。”
“若是不良企业以研发之名拖几年,不但药品不能进入市场,而且产品的成本提升多少就不好估量,至于加多少全有企业说了算。
“即使进入医保,价格也不会低,平民老百姓是否买的起?”
陈本初质疑说道:
“拖几年,他们企业不要利润吗?”
郑义冷笑道:
“叔,其实你比更清楚,这些资本家的嘴脸。”
“这么好的药,一旦进入市场,不愁卖不出去,必然杀的片甲不留。”
“如果拖两年,打个比方,将原来卖五十块一盒的药,卖到一百五不过分吧。
“现在去一趟医院,各种检查,抽血,在开药,没有个几百出不来吧,一百五算不算良心价。”
“再加上以产能不足为由,价格可能更高,毕竟有钱人可不少。”
“可能一年就把前几年的利润全部赚回来,所以拖的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陈本初的眉头皱成一个疙瘩,郑义说的是实情,资本已控制市场,而且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就像苍蝇随时都能闻到大便。
但是,现阶段,公家没有办法。
因为公家把一些企业,以甩掉累赘的方式,贱卖给了大企业,这些企业要么被资本吸收,要么在资本的打压下,负债累累。
等到需要的时候,想回收。
发现以当年价格回收不了,或者比当初还要烂。
想要新建厂,又没钱。
公家都已经是负债高台。
陈本初内心如是想,但是,除了紧锁的眉头,并无其他表现,语气不见波澜的问道:
“第二个方案呢?”
郑义看着陈本初紧皱的眉头,语气平淡道:
“第二个方案,就更不行。”
“因为公家没钱。”
“再者说,如是真的公家建厂,光手续就能跑死,还不一定能批下来。”
“即使能批下来,就以公家企业员工每做一件事都要经历繁琐的程序,猴年马月才能上市。”
“再有,这样的企业必然会出现巨型吸血鬼,将企业的利润吸走,否则,公家也不会甩掉那么多大企业。”
“为毛市场上,那么多垄断的公家企业,还要年年亏损,从有点小权的办事员开始,一查一个准,一查数目惊天地泣鬼神,数以亿万计。”
陈本初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好像自己的裤衩子,被人脱掉一样。
而且是被一个高中生当众脱掉一样。
陈本初叹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道:
“小郑,我知道你说的是实情,但是,我还想以我一人之力做点什么?”
这些年,陈本初在北郊区百姓中的口碑相当不错的,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郑义被陈本初坚定决绝的语气打动了,说道:
“叔,我可以帮你。”
陈本初自嘲道:
“你帮我?靠一个药方?”
郑义神秘的说道:
“叔,药方我可不止一个。”
陈本初摇摇头道:
“二三个没用的,养活全区一百多万的人口,靠两三个药企没用的。”
郑义也不争竞说道:
“叔,如果我自己在北郊区买地建厂,你能提供便利吗?”
郑义的家底陈本初早已摸透了,家里人口多,父母是普通人,他要建厂靠自己,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