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前世(1 / 2)

左岸写完最后一个字,将信纸放入信封,藏好在信鸽的竹筒上,将它放飞窗外。

他要将从周国得来的情报告诉陆天仪。

如今他知道了陆焕等人已经从周国派出军队进军陆国,两国战事一触即发,但对内只说是寻常边塞驻军交替,一些边塞城墙的修筑,绝口不提可能要爆发的战乱。

现在的周国境内还是一片欣欣向荣。

他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香炉飘出缕缕青烟,思绪一下将他拉回了多年前,好像穿透了时空。

“你为什么以前在朝上那么喜欢与我对着干?”夏时清躺坐在房中的躺椅上,身穿翡色衣裙,拿着一本人物外传看着,幽幽说道。

一旁的左岸正坐在案前批写文稿,冷不丁听到她这么一说,想了想道:“那时我觉你是男子,很得父亲欣赏,对着你就提不出好脸色。”

“加上十大才子的排行上我竟与你不相上下,投票得分出奇一致,难免心中比较。”

“民间不是有传这么一段话吗?陆国如今两朝臣,多谋善断左岸郎,机深智远夏郎君?你我多年来不对付,没想到会流传这样并驾齐驱的句子。”

左岸说完觉得并无不妥,继续写字。

“那如今又为何对我改观……是因为我是女子吗?”夏时清看上去并没有太在意,翻了一页书,但左岸却知道她心中应是在乎他的答复。

他放下狼毫,将一旁写好的字拿起看了看,终是拿过去递给了夏时清。

夏时清看了两眼,说了句“无聊”,起身走出房门。

左岸看着前人身影,心中所想的是只愿二人时间能永远停留,即使星移斗转,世异时移。

拉近细看宣纸所写:相传陆国有重臣,一是岑初二明申,看似两两徒生厌,原是双双定终身。

岑初和明申分别是左岸和夏时清的字,民间相传二位重臣关系极好,只是明面上不对付。如今关于这两人的话本子更是层出不穷,断袖之说引人遐思,而这两句词就是出自其中想象力颇好的话本里。

却不想那段日子不过短短持续短短了几月,她就抛下他去了。

当时外面一片漆黑,乌云密布,刷刷的雨声压得左岸心里透不过气,他紧绷着神经,一步步走近眼前人影的位置。

桔衣怔愣看着地上的人影,刚想走上前去,就被善陪一把拉住,对她摇了摇头。

大雨冲刷着屋上的瓦片,发出类似瓷瓦被砸破的声音。城中的人都躲在家里,围坐在灯烛或柴火的周围,等待着暴雨的过去。

但对于左岸来说,这场暴雨却是再也不会停下了。

他一步步走过去,手脚还有些僵硬,喉咙渐渐蔓延出血腥味被他咽下,抬手擦去口中溢出的鲜血,他甚至觉得自己抬起的手不象是自己的,手靠握着长剑支撑着地面,才勉强令他不会倒下。

看着眼前的身影逐渐清晰,他心里一次次跟自己说不是她,那只不过是很像那人的另外一人。

可等他走进,相距不过两步距离时,他还是不相信前几日还在他面前说话的人,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躺倒在地上。

她看上去很安静,就好像平时午歇时的模样,只是两道嘴边鲜红的血迹却异常鲜明,却也很快被大雨冲刷干净。

他不敢太大声,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握着她的手喊了句她的名字,没有人应答。

转手探查她的脉象,手上的脉搏亦是全无。

他伸手探她的喉息,再无半分跃动。

此时雨变得少了些许,他蹲下放下长剑,抱起了她,好像希望还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微薄的体温。

“时清,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回去了。”左岸看着怀里的人,一如往常一般,将熟睡的她从摇椅或是亭宇中带回房中。

不同的是,怀里的人再也不会醒来了。

他此时的眼中也早已淡然无光,平日的骄矜也早已不见,如今只想见她更久些。

不远处的桔衣已经哭得失声,看见此景也是只能掩面匆匆离去,不忍再看。善陪拿着伞走了过来,也是难掩哀伤之情,眼内通红,可见也为此哭过。他将伞递在他们头上,一路撑到返回房中。

左岸将人带回后善陪就离开了,留让他们二人独处。

他靠近将她脸旁的碎发挽到耳后,说:“你不是说好要跟我斗到七老八十,即使牙齿掉光也争个高低吗?怎么如今就这么走了。”

“你是怕了我吗?”

可是斯人已去,他说什么却也听不到了,再也无人答复。

他拿起准备好的毛巾和脸盆,替她洗净擦干了头发,梳了一个她平日最常梳的发,为她上妆描眉,给她换了一身她常穿的素绿外衫,此时就好像往常一样,可一切却已是不同。

他看着人前的模样,好像想将她的眉眼一点点都永远刻画在心里,即使闭眼也能看见。

那时的他日日祈祷,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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