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见她得意一笑,便越发地恭维道,“王爷待王妃的心,再没有这样赤诚的了。前儿那几个美人儿,王爷不是说丢开就丢开?”
京中帝王给赐下的那十多个美人儿,禹王看不上,由着韦氏随意处置,这就是对韦氏格外的爱重了。她们这些忠心的丫头看在眼里,自然感到欢喜。
韦氏想到禹王对自己真心,连京中的内监都打了,便笑了。
“他待我的心,实在是极好的。你也知道,我与他本就是彼此有情,若不是京里的那个女人陷害我,伤害我,我该与他多快活。”她淡淡地叹气说道,“这天下怎会有这样歹毒的女子呢?王爷的心不在她的身上,不在她儿子的身上了,就该有自知之明才对。一味地陷害我有什么用呢?只会叫王爷更厌恶她,觉得她恶心!”
她想到禹王妃就越发地怨恨,目光放远地说道,“她们姐妹……”
禹王妃姐妹,真是她命中的魔障!
一个嫁给她初恋的魏国公,糊弄得魏国公老太太对她厌恶唾骂,说什么都不肯将她纳进门来,哪怕她宁愿做一个低人一头的妾室。另一个更恶心,就因没有她得宠,便生出无数的事端,叫她给她跪着,说是侧妃对正妃的尊重。明明已经是个失宠的了,却在外打着禹王妃的名号走动,叫京里的人都唾弃她,叫韦氏也不得不逐了她与她的弟弟出了家门,从此再也不能以韦氏人为名。
她被那女人逼得惶惶如丧家之犬,如今都只能做一个低下的侧室。
“王妃?”韦氏喃喃自语,这丫头并没有听清。
“没什么。”韦氏醒过神来,急忙笑着说道。
她已经有了儿子,改日就能叫这个女人拉下马来,踩着她过日子!她以后要做正妃,做皇后,做太……
“你们是何人?!”她正心中激动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丫头们惊慌的叫声,之后兵甲的声音传来,不知多少的沉重迅速的脚步声与兵器的碰撞声叫韦氏几乎以为是兵变,顿时脸色发白地撑起了半边身体,搭着一条锦被往门口看去,下一刻门被大力推开,不知多少的铁甲禁卫冲了进来,当首一个面带微笑的内监,托着一卷明黄的圣旨,正十分和气地看过来,叫韦氏目中一凝!
竟然是位老朋友!
可不就是上回来边关气得她吐血,又被禹王抽得吐血的那个内监么!
“侧妃娘娘,咱们又见面了。”这内监苦苦央求了文帝才得以来亲自看韦氏倒霉,如今心里不知有多快活呢,见韦氏看自己就跟见了鬼似的,心中越发地毒辣怨恨,面上却只有轻柔的笑容甜蜜地说道,“老奴,可想念侧妃极了,您在老奴心里呀,日日不敢忘记啊!”
他说到最后,已经面带怨毒,声音森冷。
他做了文帝身边大总管这么多年,从未遭过这样的罪!
“你来做什么?!”见这内监出现,韦氏就觉得有些不好,急忙撑起了身子勉强地问道。
“来给侧妃娘娘道喜。”这内监看了看她身边的那个婴孩儿,便笑眯眯地问道,“这就是侧妃娘娘的儿子?”见韦氏戒备地把儿子往后推了推,他便摆手笑着说道,“您别害怕,您这位公子昊日而出,多大的造化,谁敢怎么着呢?”
他顿了顿,见韦氏目光有些笑意,便越发挑眉,拍了拍手上的圣旨笑呵呵地说道,“陛下都知道他的大名了,说了,小孩子娇嫩,娇贵,恐大造化承受不住夭折了怎么办?”
“你敢诅咒皇嗣?!”见他说得不堪,韦氏厉声道。
“听听,生了儿子,底气都足了。”这内监左右嬉笑地看了看,这才笑呵呵地说道,“陛下看重他,说千万别给上玉碟,别亏了他的福气去!”
“你说什么?!”正要大声叫这些不懂规矩的东西滚蛋的韦氏,听了这话花容顿时一白,仿佛没有听明白,尖声叫道,“什么叫不上玉碟?!”她的胸口沉闷,想到儿子竟然不被帝王所喜,眼前只晃悠着一片血色。
巨大的恐惧,叫她浑身冰凉。
希望被无情斩断霍然而来的恐怖。
“陛下的意思侧妃不懂?他造化太大,皇嗣们恐叫他冲撞了,因此只好委屈咱们的昊日公子了。”这内监见韦氏仿佛脱了力,一脸不敢相信地跌落在了锦被之中,目光呆滞捧心努力呼吸,便笑嘻嘻地抖开了手中的圣旨,清了清嗓子将圣旨宣读了,见韦氏战战兢兢地抬头,他便啧啧地说道,“王爷也真是可怜,这皇子里头啊,被骂成不忠不孝畜生的,咱们王爷可是头一份儿!”
该!
“圣旨发往天下,如今天下都知道禹王殿下没有人伦喽!”这一回这内监可没有接晋王的荷包,全靠禹王殿下自己拉的仇恨实在给力极了。
“你,你!”韦氏本是聪慧的人,听说禹王被骂就知道不好!
不忠不孝,畜生,这样的名声传出去,禹王大统之位就算是毁了一半儿了!
“王爷是被人构陷!”她浑身气血翻涌,本还没有调养好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