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单如此,东洲有许多沿海的海岛,岛上海匪纵横凶残无比,且若是海水大涨之时,海岛与内陆便被分割开来,数月都不能回返。”
更要命的是这样的海岛大多寸草不生,荒凉贫瘠。
儿子这是把魏国公给流放了呀。
河间王又和魏国公有仇,随便往哪个海匪凶残的地方把人一丢……
“你姐姐们还得出嫁,人要活着。”楚离摸了摸如意的头温声说道。
如意有些懵懂,可是楚离永远都不会做祸害自己的事儿,她相信他,就用力点头。
楚离见她全心在自己身上,都不问自己其中的缘故,目光温和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还是舍不得叫自己的小妻子失望道,“明天套他麻袋。”自家娇娇好容易提出一个要求,怎么能拒绝呢?
“行了,都不必我操心的。”广平王妃见这两个有自己的主意,叮嘱了楚离不要把人打死,若打死了千万要毁尸灭迹方才走了。
她虽然对如眉颇为怜惜,不过如眉到底不是如意,她只会由着如意护着她,旁的自然还有如眉的祖母兄长,她不会插手更多。此时回房去抽不听话的广平王才是最要紧的,广平王妃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软剑,冷笑了一声奔着后院儿去了。
不想知道公公得被抽成什么样儿,如意迟疑了片刻,又将如眉倾心定北侯的事说了。
楚离与定北侯同在朝中,彼此也算是日日见的,也对定北侯颇多了解。见如眉竟然相中了定北侯,广平王世子一点儿都没有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慨,只是默默地吐出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事我知道……”他想到自己到底不是魏家人,不好往定北侯家中去的,只摸着仰头小狗一样看着自己的妻子的脸说道,“我会查查他家中,若真的好,就嫁给他算了。”
赶紧嫁人!
魏七天天迷着他媳妇的心,简直神烦!
“表哥在前朝有许多忙碌的事儿,不要因为这些更劳累,比起七姐姐,我更心疼表哥呢。”如意虽然善待如眉,可美人是自家的呀,谁累了自家美人不心疼呢?
她小小的爪子就扒拉在楚离微冷的脸上,看着他逼人的美艳就在眼前,痴痴地说道,“从前母亲说的话,我不明白,可是如今才知道,比起表哥,别人虽然也叫我在意,却都不是叫我对着表哥的心情。”谁都比不上他要紧,谁都不如他在自己心上。
为了他,她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若有冲撞,她只会选择他。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楚离偏头拿嘴唇碰了碰她的手腕儿,轻轻地说道。
夫妻两个都在盘算明日怎么去抽魏国公,只是第二日清早,一只眼眶青了的广平王蔫搭搭地跟在意气飞扬的广平王妃身后出来,才要一同吃饭后父子一同上朝去,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自然就是江夏王火烧魏国公了。
如意听见这个就喷了,眼睛发直,只问那个也惊骇得不行的小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大伯父,大伯父还好么?!”可千万别死了呀!
她家宋金童马上就要得胜班师回朝,这大功封爵,马上就要娶她八姐姐的。
“没死……只是也不大好……”这小厮吭哧吭哧地憋住了十分纠结地一句。
“说说看!”被揍成熊猫的广平王见有人比自己还倒霉,大喜!
“听说半个身子都烧得不成样子,脸上也烧坏了。太医说不好治,日后恐要留疤。”魏国公那脸上烧得太厉害了,江夏王到底是无法无天的宗室,存心要跟魏国公算账还轻饶了他?自然是往死里整才出气,什么套麻袋的那都是小事一桩,这小厮是清早往外听说这个消息的,低声说道,“魏国公大人伤成这样,江夏王府并未否认自己干的,还在外头承认了。”
江夏王那真是敢作敢当的典范,说纵火烧了魏国公,那没有半点儿不敢承认的。
“疯了罢?”就算是王爷,魏国公也不是白身呀,这是要被夺爵的节奏啊。
如意都觉得江夏王这快意是快意了,罪过还不叫御史们骂成狗啊,想到江夏王暴怒的原因顿时大惊失色地问道,“说了是因为什么没有?!”这这这,可千万别牵连出如眉。
要不然,如眉就只能去跳井了!
“说了……”这小厮目光游弋了一下。
“为了什么?!”
“这……”这小厮更为难了,仰头眼泪都要出来。
“说!”这时候还敢跟世子妃装白莲花,回头就送他去扫茅房,如意心中大恨,拍桌恨道。
“魏国公大人……频繁与江夏王世子妃在外来往相处……”这个太不好听了,魏国公大人正是壮年英俊的时候,韦氏女却也是貌美如花的青春年华,这个频频在外暗中走动,没事儿关上门“密谈”,谁都得不纯洁地想一想原因不是?
巧得很,江夏王就不知从谁的嘴里知道了这么个情况了。这个时候还能忍住了那真是死人,因此一股火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