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覆在丰腴之上的手掌暗暗加了些力道,捏住了一抹圆润。
“还不如你,尚且知道讨本殿欢心。”
美人好似对周渊手中的动作浑然不觉,纤纤玉手捧起酒杯,娇笑着将一小口琼浆送到周渊唇边。
“殿下不必多虑,您英明神武,谁人不知?也不缺追随之人。”
周渊抿了一口美酒,不由得叹了口气:“哼,你说得对,那些老东西都是有眼无珠罢了。”
美人放下酒杯,复又抬起两根手指,轻巧地夹起一粒葡萄,喂给周渊,轻笑说道:“那些大人也只是一时糊涂,等他们看清殿下您才是明主,定会纳头便拜的。”
“而且,妾身见最近几日,不是还有祝国公时常前来见您嘛,这就是您吸引而来的。”
周渊微微点头,几日下来,倒是也看出了祝国公的忠心,对祝国公那日在校场表现不佳的埋怨也消了许多。
毕竟一位国公的支持还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在这种局势善变的关头,有祝国公频繁往来,也是祝国公府的表态。
祝国公牵头,就是帮周渊告诉那些朝中之人,三皇子还没倒!
周渊刚刚舒展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说起祝国公,他又不得不想到自己另一位助力。
自己那位老丈人,丞相!
它是如何也没想明白,为何丞相这几日不见身影。
按理说自己已经与丞相绑到了一条船上,这种紧要关头,丞相竟然不来找自己,当真奇怪!
难道这老头心思有什么异动?
“殿下,怎么了?”见周渊忧思加重,美人不禁问道。
周渊瞥了一眼怀中女子,微微摇头:“没什么。”
面上没任何表示,周渊心中却清楚,无论现在丞相是什么态度,自己却绝对不能表现出对丞相的不满。
跟丞相女儿也只是有婚约而已,只要还未成亲,那便不是什么牢固的联盟,祝晴和周泰退婚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若是自己背后非议丞相,传到了人家耳朵里,难免令其不快,若是真跟丞相闹掰了,绝对得不偿失。
周渊暗道,婚也是可以退的!
无奈叹息一声,周渊淡淡开口:“现在最令本殿烦心的,还是我那大哥呀。”
听周渊提起太子,美人不禁暗自思量起来。
她可是知道自家殿下跟太子殿下十分不对付,也清楚周渊心中的野心,就是那东宫太子之位,所以与周渊谈论太子,必须小心谨慎。
美眸转了转,她才糯糯地在周渊耳边开口:“殿下何必与太子较真,太子殿下不过一时占了风头罢了,就算是那首诗,想来也是太子钻研了许久,必然做不来第二首,跟殿下您的文采相比,不值一提。”
她可不敢提及斗武的事情,自家殿下现在脸上还挂着彩,若是提起,必定让周渊厌恶,只能巧妙地从周渊的文采上夸赞。
想起周泰那日所做的诗词,周渊心中便一阵翻涌,时至今日,他仍被其中那浩瀚的气势所震撼。
打心底里,周渊不肯,也不愿相信那诗是周泰所著,被周泰在文采方面压了一头,更是心中最深的痛!
所以美艳女人的一番话,是说到了周渊心坎里,不由得更加喜爱对方。
可念起周泰,周渊眼中便浮现出浓浓的愤恨,大手抓起一把小食,直接塞入口中,狠狠的咬碎吞入腹中,如同那些吃食就是周泰一般。
“哼,当日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将我激怒着了他的道,惹恼了父皇,不然定要他好看!”
说着,拳头狠狠在被褥上砸下,宣泄着心头的不满:“但父皇罚得还是太轻了!”
“每次都是这样,他周泰无论做了什么错事,父皇总是袒护于他!”
“这次将本殿打得这么狠,竟然还是禁足这种不轻不重的惩罚,当时是令本殿不甘!”
周渊言语中颇为恼火,不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嫉妒!
自己可是皇子,是皇家血脉,哪怕是丞相这种位高权重之人,也比不上自己尊贵。
周泰打丞相,终究属于是君打臣,哪怕失了礼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周帝罚他禁足也就罢了。
自己可也是周帝的亲儿子啊!
凭什么打了自己,也罚他禁足?
周渊心中暗恨,周帝对周泰的种种袒护,在他眼里,无疑是更加喜爱周泰的表现。
都是亲儿子,自己也不比周泰差,甚至远远比以前的周泰表现更好,凭什么周帝最喜爱的儿子不是自己?
就因为他周泰是嫡长子?
就因为他比自己早生了几年?
什么狗屁道理啊!
周渊嫉恨,却也无可奈何,只恨自己身份比周泰低。
如果周泰只是长子,而不是嫡长就好了!
哪怕自己不是长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