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微微汗颜,见周泰不说,也不再继续多问,只是心底里更加好奇起来。
周泰瞥了一眼卢平骑过来的宝马,心中一动,若是往常出宫,身为太子自当坐王撵,但今日军阵演兵,却是失了韵味!
“你这马倒是不错!”
听周泰称赞了一句,卢平愣了一下,这才会意道:“殿下若是喜欢,回头我给殿下送来几匹!”
自己的坐骑,都是老镇国公在世时,从军中带回的一等一的战马繁殖而来,市面上可见不到,不过府中却还有许多。
周泰微微一笑:“如此也好!”
接着挥手朝小安子招招手:“去把本宫的马牵来,今日不坐撵了,本宫亲自骑马前去!”
回身拍拍卢平的肩膀,周泰言道:“咱们两兄弟,倒是多年没一起纵马过了,今日刚好还有这些精锐甲士,咱们也过一会当将军的瘾!”
卢平也笑了起来:“确实如此,不知道太子殿下深居东宫多年,马术可还如此前一般精湛?”
周泰含笑鄙视道:“小瞧了本宫不是!”
卢平笑嘻嘻的没接话,在这种日常中,凭着周泰表弟的血脉情分,加上一块长大感情,自己与太子是可以如正常朋友般想出的,但也不能太过。
小安子牵马而来,周泰上前两步,轻抚马身,马儿浑身枣红色的毛发油光顺滑,被周泰抚摸,不禁一阵嘶鸣,撇过马头蹭了蹭周泰。
周泰飞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多年前骑过的样子,坐在马背上,冲卢平扬了扬下巴。
卢平微微一笑,也骑上骏马,轻拉缰绳,驾驭着马儿绕到了周泰左后方。
周泰大手一挥,冲着府兵们高声喊道:“诸位,随本宫出发!”
话音落下,周泰一马当先,两腿一夹,座下骏马便扬起马蹄,神气十足地向外奔驰而去!
看着周泰的背影,卢平不由得眼前一阵恍惚,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再也从周泰的身上看不到了这些年被打压的压力和阴郁。
反而迷蒙之间,仿佛见到了恰似少年时,周泰刚当上太子时的那份朝气蓬勃。
“驾!”
卢平高呵了一声,策马向着周泰追去,两人一前一后地奔驰而去。
见太子已然出发,赵言从队列中一步跨出,浑身银甲在晨曦中闪烁着白光,仿佛引领着众人心中的战火。
赵言气宇轩昂地挺胸抬头,铿锵有力的说道:“将士们,出征!”
“诺!”
“战!”
一众府兵们齐声高喊,气势冲霄,仿佛当真要于此处开拔,奔赴战场一般。
赵言神情冷峻,他也是东宫的老人,自然知道这一场比斗对周泰何等重要,心里半点轻松不起来。
小安子缓步上前,朝着赵言一拜:“赵将军,奴才是没法跟着殿下前去的,还祝太子殿下与将军,今日万事顺利。”
赵言一愣,这一刻,他仿佛感到了一股东宫上下一心的感觉,不由得神色渐缓,微微颔首以作回应,领着府兵们踏出宫门。
没人注意到,东宫内一处偏僻的屋顶上,角落里的某处黑暗一阵蠕动,竟有两双眼睛缓缓地睁开,十分紧张地看着出宫而去的众人。
正是负责监视东宫的那两名暗卫!
这段时间,他们早已从宫外的大树转移到了东宫之内,日夜潜伏在各个宫殿的角落中,凭他们的身法,竟从未被发现。
他们料定了,即便此前周泰真的发现了他们,也只会认定他们在外面,不敢进来,如今潜伏进东宫,看似危险,实则是灯下黑,最为安全!
“这···我记得太子殿下还在禁足中吧?如此堂而皇之的御马离宫····”一道低沉轻微的声音响起。
另一人应道:“此前汇报这比武之时,统领说陛下已经知道了。”
“但是,统领也没说陛下默许了太子出宫啊,这可是违禁啊!”
沉默片刻,另一人神色冷漠地点点头:“也是,你立刻去跟统领汇报此事,至于如何应对,自有上面的贵人决断,我们不必操心。”
“好,我这就去,你且跟上太子,别忘了咱们的任务。”
那人点点头,下一刻,一股晨风吹过,屋顶上再没有任何波动。
另一边,魏国公府内,校场。
李卫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朝服,与李斌并肩站在校场中央,看着已经排成整齐队列的府兵们,眼中满是复杂的深色。
李斌则是一身黑甲,战意盎然,心中无比的自信,朝着李卫拱手道:“父亲放心,孩儿下手知道轻重,不会让太子输的太难看!”
李卫瞅了瞅嘴角,无奈地摇头叹息:“输赢无所谓,记住,一定不要跟太子伤了和气!”
他自然知道胜负所代表着的意义重大,但君臣有别,却是让他这个臣子十分难做。
自己儿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