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白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轻笑间,把苏棠压在了身下。
醉酒后的容墨白,体温很高,苏棠与他靠在一起,渐渐也感觉全身燥热。
可是头顶湿漉漉的长发,却渗着凉意。
又热又冷的感觉,让苏棠很不舒服,她撑起身子,想换个姿势。
容墨白顺势搂住她的腰,勾了勾唇角:“想干什么?”
苏棠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娇艳欲滴的红唇,吐出几个字:“头发不舒服,我想在上面。”
简单的几个字,让容墨白带着醉意的眼眸,闪过欲色。
他手掌一使劲,抱着苏棠,翻了个身。
苏棠如愿,把容墨白压在了身下。
苏棠甩了甩长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种新奇的感受涌上了她的心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容墨白多了几分艳,少了几分冷。
他线条流畅的轮廓在她的暗影下,有种等待被征服的诱惑力。
苏棠咬了咬唇,心跳不止,她默默惊叹:人类的征服欲,不分男女。
此时,容墨白忽然抬手,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嘴唇,那灼灼的目光,暗示得十分明显。
苏棠抿了抿嘴,俯身低头,缓缓靠近他的薄唇。
可是,越近越心慌,越慌又越慢。
就在马上要吻上时,容墨白摁下她的后脑勺,抬起下颌,紧紧吻住了她。
苏棠有些气馁,还是被容墨白掌控了主动权。
这一次她没闭眼,反而细细观察起容墨白。
原来,容墨白在接吻时,会闭眼,而且他的样子,专注又深情。
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心脏跳得很快。
表面高冷的他,也会激动。
苏棠渐渐闭上眼睛,感受他温热的唇瓣。
容墨白本能掐住她的腰,企图翻身。
苏棠心中警钟大作,她手脚并用,坚决把他缠在身下,嘴里还不忘发出抗拒的嗯哼声。
容墨白轻笑出声,躺回床上,任由她随意压制。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
“棠棠,你开下门。”是珍妮弗的声音,焦急又愤怒。
苏棠神色一顿,连忙起身。
容墨白长臂一揽,再次把她压在胸前。
他像是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继续索吻。
苏棠躲他,容墨白便转而靠在她的颈窝,故意闹人。
苏棠被他缠得呼吸紊乱,却又不敢奋力挣扎,生怕发出更大的声响。
“快开门,我知道你没睡。”珍妮弗听见房里有动静。
“干什么?这是……”张大诚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赶来。
珍妮弗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墨白不见了。”
张大诚揉了揉眼睛:“墨白不见了,你来苏棠房间做什么?”
“我找过所有地方,就差她房间了。”珍妮弗把喝醉的容墨白扶进房间,正准备对他上下其手。
容墨白却突然醒来,让她去倒水。
等她倒水回来,人已经不见了。
张大诚的瞌睡醒了一半,他敲了敲苏棠的门:“棠棠,你在房间吗?”
如果苏棠也不在,那问题就大了。
苏棠也明白这个道理。
“叔叔,我在。我在泡澡,等一下。”
苏棠用力挣脱容墨白,用眼神警示他不要乱动。
容墨白笑了笑,不再闹她。
苏棠拉起容墨白,一会把他推到衣柜,一会把他推到床底。
可惜,他腿长手长,往哪藏都很显眼。
正一筹莫展,老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小姐,刚才我看见何助理把容总接走了。”
“何温?”张大诚问。
“对。”老管家坚定地回答。
“墨白喝多了,可能忘记给你打招呼。”张大诚打了个哈欠:“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爸,墨白的电话也打不通。”珍妮弗不甘的声音渐渐走远。
“喝多了,谁还接电话?”张大诚的大嗓门也越离越远。
门外渐渐恢复安静,苏棠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下一秒,她被容墨白推倒在床。
苏棠抵着他的胸膛,问:“老管家是你的人?”
容墨白抬手解开衬衣,不打算说话。
苏棠不依不饶,企图与他对峙:“监控也是你删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容墨白摁住她的肩膀,俯身贴上她的耳廓,嗓音低沉沙哑,带着魅惑:
“宝贝,我醉了。”
他叫她宝贝?
苏棠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眼,任由醉酒的人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