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忍无可忍,她颤抖地捡起柳英的牌位,抬眼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
每一件被恶意破坏的物件,仿佛都在向她无声控诉。
她缓缓起身,拨通了110:
“这里有人私闯民宅,破坏私人物品”
“哟!报警呢?好啊,我看警察会把谁抓走。”珍妮弗妈妈双手叉腰,底气十足地看向苏棠,
“一个保姆的女儿,竟然妄想吞并张家的财产。”
苏棠看向眼前的女人,终于明白,珍妮弗为什么会那么恶毒,那么嚣张。
警笛声很快响了起来。
警车由远及近,老秦率先从车上赶了下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愤怒地指向珍妮弗:
“上午我刚提醒过你张大诚好歹当了你二十几年爸爸,他尸骨未寒,你就接连上演闹剧。你是觉得法律是空文吗?”
珍妮弗妈妈立即拦在珍妮弗面前,呵斥老秦:“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女儿说话!”
老秦把眼前的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你就是李娥!给张大诚戴绿帽子的女人。”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张宅的下人、搬东西的壮汉,纷纷看向李娥和珍妮弗。
这两天的花边新闻,大家都看到了。
只是老秦当面揭露丑闻,引起了群众现场吃瓜的热情。
“是张大诚出轨在先”李娥一脸涨红,极力辩解:“他心里只有柳英。”
“你胡说,我妈和张大诚是你们离婚后才重逢的。”苏棠立即反击。
在张宅工作年限长的人,都纷纷点头:
“柳英的确是在十年前,才开始在张家做保姆”
“而且这十年,张总跟柳英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有那种关系”
“你们懂什么?柳英是张大诚心里的人,二十几年前,就是。”李娥大吼一声,眼泪也跟着哗啦啦地流。
“这不是你出轨的理由。”苏棠眼神坚定,直言不讳。
“就是,珍妮弗小姐都二十多岁了,她那么早就出轨了,还瞒了张总这么多年!”
“现在事情败露,她没有半点愧疚,还要把张总的亲生小儿子赶出去,真是恶毒啊”
众人又继续讨论起来。
“这是我儿子的家,我要赶谁,就赶谁。他们没资格在这住。”李娥恶狠狠地扫向众人,
“还有你们,你们都给我滚!”
“这里到底是谁的家,不是你随便说说就算数。”苏棠看向老秦。
老秦从包里拿出一张房产登记证明,向众人展示:“律师刚刚完成清算。张宅的所有人,原本是柳英,从今天开始,它的所有人是苏棠和张乐西。”
“你说什么!”珍妮弗惊讶地上前,再次确认:“爸爸早就把房子转给了柳英?”
“没错,按照时间计算,应该是他们结婚时,办理的过户。”老秦把登记证明交给了苏棠。
“好啊,张大诚!”李娥咬牙切齿地咒骂:“你真是被狐狸精灌了迷魂汤了。”
这时,警笛声再次响起。
几位民警走进院子:“是谁私闯民宅?”
“妈!怎么办?”珍妮弗躲在李娥身后,瑟瑟发抖。
她可不想再进一次警局。
“警官,都是误会。”李娥大步上前,跟民警热情地打着招呼。
“现场都是证人,哪里来的误会?”苏棠厉声质问。
几名搬东西的壮汉,偷偷摸摸溜着边,准备离开。
“都扣起来吧,回去慢慢审。”老秦站在一旁,发话了。
民警一看是老秦,立即附和:“都带走。”
“等一下,”苏棠平静如水地看向珍妮弗,语气客气又坚定:
“麻烦给这位珍妮弗小姐一点时间,让她把她的物品一起拿走。”
“你要赶我出张家?”珍妮弗被眼前的现实气笑了,她眼红脖子粗地怒吼:“这里是我家!”
“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苏棠转身,不再看她。
不多久,院子再次恢复平静。
下人们开始收拾东西,苏棠捧着柳英的牌位疲惫地回头。
保姆怀中的张乐西已经进入梦乡。
没心没肺的孩子香香软软,苏棠看着他,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
“小姐,她们肯定还会再闹的。”保姆看向苏棠,心疼又担心。
苏棠温柔地触碰着张乐西的小脸蛋,语气坚定有力:
“闹吧,闹得越厉害,她们的报应来得越快。”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
容墨白说的对,虽然因为张大诚的认罪书,珍妮弗没有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舆论的压力,几乎要把珍妮弗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