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处围着许多人,长公主坐在高台上观察着底下的情形。
擂台处负责登记的嬷嬷朝长公主的方向点了点头,示意人已到齐。
长公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些。
“今日又是丰安节,别的本宫也不多说了,我大宁国一向支持各位年轻孩子们强身健体。
这次丰安节过后,圣上会去围猎,此次获胜者,便能跟随圣上护卫队保护圣上平安!”
长公主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
若是能在圣上面前露了脸,以后何愁没有发展,众人本抱着玩闹的心态来参加,听了这话,便开始带着点认真了。
贺知欢对围猎并不感兴趣,将军府如今手握兵权,已然很冒头了,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再拔尖。
可是那血宴着实吸引人
贺知欢思索了一下,大不了到时候称病便是了。
想通了这些,她便放下心来,专心听嬷嬷讲解后面的赛制。
嬷嬷想来也是有些功底的,讲话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到。
这场比赛大体分为比武和赛马两个阶段,上半场为比武,下半场为赛马。
两阶段各选出一名优胜者,瓜分两个奖项。一个是血宴,一个便是沧海珠了。
说到沧海珠,整个底下又开始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千年难得的至宝。
若当成摆件用,色泽温润清神静气,若当成药用,也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
看到众人神色各异,却没人在乎那杆血宴,贺知欢心下有些欢喜。
看来没人和她抢血宴。
但旋即又觉得不对,这次丰安节的奖励,比往年都要丰富。
她环顾了整个场上的人,有提前知道消息的,脸上的神色均是胜券在握,有没得到消息的,脸上都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她又看向长公主的方向,长公主今年虽有四十,却因长期练武,脸上皮肤仍十分紧致,此时她微微蹙着眉,眼神中偶尔透露出几分担忧,正透过底下的人群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贺知欢心一紧,直觉这次比赛并没有以往的简单,但她看了看长公主旁边放着的血宴,还是想拼一下试试。
嬷嬷宣读完规则,便开始抽签分组了。
按长公主的要求,并没有把男子和女子分开成两队,而是糅合在一起分组。
这消息一出,人群中已有声音开始反对。
“这,为何要我同女子比赛,这怕是胜之不武吧。”
“对啊对啊,女子如何能和男子比得,这不是诚心不让我们赢吗。”
“是啊,长公主不是一向向着女子吗?为何突然这样规定。”
“若是按以前的规则,那沧海珠便是女子组的奖励,血宴便是男子组的奖励,今天这样,我们女子怕不是什么都拿不到了。”
“不想比了,还是让我兄长好好加油帮我赢个沧海珠回来吧。”
底下声音越吵越大,渐渐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
“若是有不想比的,现在便可退出了。”长公主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
“若是连比试都未开始,便自认为输了男子一截,确实不适合这场比试。”
底下人窸窸窣窣,到底是有几个女子坐回了座位上。
“或许是没人记得本宫办这场比赛的意义在哪了,本就是提醒女子当自强。”
长公主坐在座位上,表情略显悲伤,看着那几个女子颇有几分不争气。
骑射场空地上搭建起了一个很大的擂台,被抽到一组的两人一队一队上场比赛,每队胜利的人再抽签分组,直到剩余最后一组。
贺知欢展开手中的签,第一个与她对战的便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董良。
贺知欢下意识地看向兵部尚书家的方向,只见那董雨兰凑到董良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均看向贺知欢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她都不用想,定是这董雨兰做了什么手脚。
但她并不在意,既然要夺第一,跟谁对战并不重要,反正最后也迟早要对上的。
可周围围观的人却不看好她。
“她抽到了董良,那岂不是必输。”场外围观的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那董良可是从小习武,我家那小子被他教训了一下,如今看到人家就绕着走。”
“可是那位虽然是女子,但也是将军府家的,想必武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这,好像只看到她经常跟着那青阳王府的谢世子跑,武艺如何还真不好评说”
贺知欢听到了周围人的讨论声,并不在意,这一场比赛,她会展现出她的实力。
她站在擂台上,看着面前摇着折扇穿着长袍的公子哥,眉头紧皱。
“本公子从不打女人,贺将军家的小娘子,若是识趣,便自行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