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她。
“在府中可还习惯?”
贺知欢看着惜月抚着肚子,明明自己还是个小姑娘,身上却散发着母性。
脸颊也不像那日刚见她那般凹陷,如今长了些肉,整个人都显得圆润。
“吃得饱穿得暖,有什么不习惯的。”
惜月笑得温柔,看向贺知欢的眼神也充满着感激。
只不过这毕竟在府上,周围人员众多,她不方便直说。
“几个月了?多久生产?”
“八个多月了。”
看来,还要一个多月就生产了。
“如今出来走动,可还方便?”
“有玉珠扶着我,勉强还能在路上走几步。
只是玉珠偶尔有些别的差事,她不在,我便只能在屋里待着了。”
惜月温温柔柔地笑了笑。
“刚进府的时候还多亏了小姐,才让我和府中胎儿有个着落。
本想找个时间拜见小姐的,但有些事耽搁了没去成。
如今我身子越发重了,倒是不好去找小姐叙叙家常了。”
贺知欢眼神暗了暗,读懂了惜月眼神中的内容。
她点了点头,重新扬起笑,“既如此,最近临近新年,府中下人众多,惜月姨娘还是要好生保重身体,切勿随意挪动。”
“你住的那间院子也极为不错,有接生经验极为丰富的婆子候着,你还能少遭些罪。”
“小姐说得极是,如今有些累了,我便回房了。”
惜月点了点头,经过贺知欢向二房的方向走去。
贺知欢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晦暗。
玉珠是那日让孙嬷嬷送给惜月的婢女。
如今听惜月的意思,想来二夫人察觉到异样,有意防着她。
贺知欢搓了搓手,转身回了自己院中。
希望惜月能听懂她的弦外之音吧。
贺知欢抬头看向远方,眼神中尽是势在必得。
贺芙蓉,你这几日最好再得意些,往后才会摔得更惨。
夜深。
贺知欢的院中却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鬼鬼祟祟地溜进了贺知欢的屋子。
“你是何人。”
贺知欢极为警惕,将长枪横在那人颈间。
“大姑娘!我愿为姑娘效命,希望姑娘能为我姐姐报仇!”
那丫鬟没避开枪尖,直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