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日千里(5 / 7)

奈,一番抚慰之后,只能由着宫天雪去了。

要说宫天雪怎么有心思去参加左浪的葬礼。

那也得怪王护法之前借给他的精装绣像全本小黄书,里面有个场景宫天雪印象特别深刻:江左某名门子弟未及弱冠而夭折,有传言是因为他的未婚妻娇梨小娘子命中克夫,这名门子弟的大哥听信传言,对娇梨没有好脸色,到了葬礼那天,却不巧撞见一身雪白孝服哭哭啼啼的娇梨,那叫一个唇红齿白,乌发如瀑,大哥登时心猿意马……书中有个俗语,说“要想俏,三分孝”,被宫天雪牢牢记住了,还用朱笔在下面画了两道短粗的杠子。

话说既然决定了要穿孝服勾引李护法,宫天雪便拉着李护法去制衣店选衣服,制衣店的掌柜不在,只有一个小店员看店,看见宫天雪这样美貌男子进来,不由得呆了片刻,听说他要买孝服,又同情心爆发,将店里各种款式的孝服都拿出来一字排开,给宫天雪挑选。

宫天雪看着这些孝服都白擦擦的,搞不懂有什么区别,便选了一件料子粗的,感觉更有诚意,李护法却按住了他的手,道:“这是粗麻衣,逝者的子女才穿。你与左公子仅算朋友,穿白布即可。”小店员在旁连连点头。

“那你帮我选一件?”宫天雪兴致勃勃道。

李护法果然认认真真地挑选起来,将所有孝服看了一遍,选出两件,递给宫天雪。

宫天雪愉快地抱着衣服去帘幕后面换上。

少顷。

暗色的幕布拉开,宫天雪一袭白衣,缓步走出。

小店员此时完全忘记了这位客人是在试孝服,小步趋上前赞叹:“这身衣服真适合公子,衬得公子英姿无双,若是再加上一把白扇子,简直就是神仙中人了!”说着,从桌边拿起一把纸扇,递向宫天雪。

宫天雪也不客气,接过纸扇,“哗”地展开,白纸与白皙修长的手指竟分不出彼此,扇端轻摇,乌发满肩,白纸半遮住张扬恣肆的美貌,真如小店员所说,多了几分含蓄优雅的气质。

唯独那双星海似的墨瞳,直率凛冽地望过来,仿佛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走。

“怎样?”宫天雪等了半天,不见李护法回答,便主动问。

李护法睫毛微颤,似是意识到宫天雪态度的不对劲,后者并没有半分悲伤之色,反而是跃跃欲试地在问他好不好看?

“嗯。”李护法垂下眼睛。

“嗯算是个怎么回事??”

返回教主寝殿之后,宫天雪有些恼火地把衣服包裹往床上一甩,气哼哼地自言自语道:

“还说不陪我去左浪的葬礼了?这是存心晾着我是不是?不陪就不陪,谁稀罕的你陪,等到葬礼上我再找两个身强力壮的武林人士,让他们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不信这次还不成功……”

宫天雪一边盘算着鬼主意,一边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又在鼻端厌恶地扇了扇风:“臭死了!床都换过一张了,怎么还这么臭!这次找身强体壮的再不行,干脆就用你的身体算了!”

这声过去,宫天雪又沉默下来,望着墙壁出了一会儿神,想到那个人若是怀了他的孩子,揣着沉甸甸的身子,面露窘迫慌乱之状,该有多么妩媚可爱啊……这想象力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不成,在体内植入孕果之术,还是太凶险,母体又要受很多罪,像左浪那样连孕囊都没长好就死了,也足证其凶险,这种事想想就罢,绝对不能用在李护法身上的。

唉,可惜可惜,看来是没希望见到李护法和他的结晶了……宫天雪叹了口气。

李护法蹑足而行,侧身贴在门边,听里面动静,他想着,教主虽然武功高强、修为高深,但于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天真单纯了些,比不得左浪那样的市井之徒,若是左浪胆敢欺骗玩弄于教主,他李护法在外面听着,也可以及时制止。

这时,屋内一阵衣服窸窣声,想是有人在宽衣解带,李护法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门缝里传来宫天雪奇怪的声音:“你干什么?”

左浪的声音有些不稳,带上几分压抑的喘息:“这里有些热,我脱了褂子,省得出汗。”

“哪里热了?”宫天雪莫名其妙,“又没到夏天,夜里还是挺凉的。”

左浪“嘿嘿”赔笑。

李护法的脸快要贴到门上,佩剑寒湛不知何时抽出一寸,露出一段雪亮的反光。

“你坐过去点,既然热,还挤得这么近做什么。”宫天雪嫌弃道。

左浪显然没照办,他低笑着说:“春宵苦短,我怎么舍得离开美人片刻。”

宫天雪总算听出左浪的调戏之意,他也不是不通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沉默了一阵后,说:“你刚才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假的?”

见宫天雪果然有意,左浪立刻赌咒发誓:“苍天可见,我是真心实意喜欢公子的。”

“你说愿意倾家荡产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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