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给教中一个交代,你们如果还把我当教主,就不要到我这横插一杠子。”
长老暗中戳了戳李护法的手臂,示意他该出面了。
李护法却安静得像个柱子似的,一动不动。
宫天雪这才满意,道:“王护法,本教主是让你去盯着左浪,你打听那么多闲言碎语干什么?不管左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只要他身体健康、安全无忧就行。”
王护法擦了把汗:“左浪他看起来有些虚,回家之后就进屋休息了,我也看不见他,就想着周围走走……”
“看不见他就不看了?你就是这么执行教主命令的?”宫天雪斜睨一眼,王护法一个哆嗦,立刻领命去重新盯着。
这次教主当众翻脸,表明了他坚决的态度——左浪,就是未来的教主夫人。
大家都很费解,这个左浪有什么好?竟然把教主迷得神魂颠倒。
算来算去,只有一条,左浪的床上功夫估计不错,把教主侍奉得很开心。
“那左浪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子弟,估摸着是很会伺候人吧,怪不得人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可不是,教主连着好几天没出来呢。”
“啧,从外表真看不出来啊。”
“你可别瞎说,教主可宝贝那左浪了,生怕他出一点差池,专门派了王护法去保护左浪呢。”
耳中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李护法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既然事实都已经见过了,风言风语也不算什么。
李护法练剑的间歇,时常会想到那天早晨,他闯进教主卧房里,看见教主赤足而出,长发披肩,衣衫凌乱,从床帐里走出来,明明是刚干过那事,却无辜得像个坠落凡间的仙子一般。
一想到还有第二个人,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李护法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活了这么多年,反倒活回去了?
“嗖”,寒湛破空而去,斩落片片树叶,飒然落满肩头。
到左浪离开的第三日上,王护法匆匆来找李护法,一脸的古怪表情,好像见到什么惊天秘闻,不找个人说说,他就得窒息过去。
“见了鬼了。”王护法双手叉腰,抻着脖子对李护法说,“你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不是奉命保护那个左浪嘛,他们锦绣坊的人,又不让我进去看,我只能潜行进去,结果才刚接近左浪的卧房,就听见他在大骂教主,嘘,这可不能让教主听见。”
“为什么骂?”李护法不明白。
“嘿,你也觉得是不是,教主和左浪看起来感情不错,如胶似漆的,结果左浪一回去就骂教主,说都是教主把他害成这样的,教主根本就是个、是个变态。”王护法面部表情极为夸张,“这是姓左的原话,可不是我说的。”
李护法:“……”
要说变态,他倒也能稍微理解一点,那天那个情况……怎么看都是左浪被虐了。
“接下来两天,左浪就是坐在床上骂,好像身子虚得下不了床,估计是被教主折腾得狠了吧,我想着,既然教主一门心思要他,那我就当没听见,只保护他人身安全就好。”
“嗯。”
“谁知道!”王护法突然耸起肩膀,“到了昨天晚上,左浪叫了两个美貌的丫鬟到他房里,我想着教主吩咐过,叫他不要拈花惹草,就想着出手阻拦——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那左浪竟然、竟然——是个女的!!!”
李护法如此面瘫的人,脸上都显出了些许惊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护法的精神也有点崩溃,他开始手舞足蹈:“左浪叫那两个丫鬟帮他脱裤子,我想着他要耍流氓可不行,谁知道从他裤裆里掏出来一条月事带,哎呦喂,瞎了我的眼,当时我就没顾上看别的,只知道那两个丫鬟又伺候他换了一条新的,床褥和裤子也换了新的,换完之后,左浪又坐回床上,虚弱地靠着枕头,嘴里时不时还骂一句脏话。”
李护法沉默。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来癸水?莫非左浪是女扮男装?但是看样子又不像,这喉结、说话声音是伪装不了的,可他又确实……”王护法有点说不下去,“唉,李护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不要去禀报教主?不对,教主,应该早就知道了,嗨,教主早就知道左浪的真身,干嘛不直接告诉长老,害得两个老爷子还在担心,吃不香睡不饱的。”
李护法继续沉默。
“李护法,你说这件事,我要不要去告诉长老?”王护法抓了抓头发。
“暂且不要,”李护法道,“教主应该有安排。”
“那倒也是,那我就装作没看见?”
“嗯。”
“不行,装作没看见,可要把我给憋死了,我得跟张护法说说去——”王护法一边说这,一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