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闷。
“我上去看看。”李护法一步跃上五级楼梯,飞身来到楼上。
只见宫天雪正兴致高昂地砸着琴。
“教主。”李护法上前一步,“手下留情。”
宫天雪这才收了手,得意洋洋地看向李护法:“怎么,见不得我给人弹琴啊?我不光会弹琴,我还会——”
他这半句话没说下去,李护法已经从地上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的左浪扶了起来。
李护法尾随两人,见到他们穿花拂柳,并肩进入后院,刚刚收拾出来的教主寝殿之中,当然,说是寝殿,比之辰天教总坛差着许多,不过一方小院,内有池塘、花木数棵,一座带卧室的小房子立在池塘前,倒影落在明澈水面上。
宫天雪似乎并没有发现李护法尾随他来,径自拉扯着左浪进入内室,连房门都没顾上关,留着一线,内室什么动静,外面也能听到些许。
李护法蹑足而行,侧身贴在门边,听里面动静,他想着,教主虽然武功高强、修为高深,但于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天真单纯了些,比不得左浪那样的市井之徒,若是左浪胆敢欺骗玩弄于教主,他李护法在外面听着,也可以及时制止。
这时,屋内一阵衣服窸窣声,想是有人在宽衣解带,李护法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门缝里传来宫天雪奇怪的声音:“你干什么?”
左浪的声音有些不稳,带上几分压抑的喘息:“这里有些热,我脱了褂子,省得出汗。”
“哪里热了?”宫天雪莫名其妙,“又没到夏天,夜里还是挺凉的。”
左浪“嘿嘿”赔笑。
李护法的脸快要贴到门上,佩剑寒湛不知何时抽出一寸,露出一段雪亮的反光。
“你坐过去点,既然热,还挤得这么近做什么。”宫天雪嫌弃道。
左浪显然没照办,他低笑着说:“春宵苦短,我怎么舍得离开美人片刻。”
宫天雪总算听出左浪的调戏之意,他也不是不通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沉默了一阵后,说:“你刚才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假的?”
见宫天雪果然有意,左浪立刻赌咒发誓:“苍天可见,我是真心实意喜欢公子的。”
“你说愿意倾家荡产和我在一起?”
“是,为公子赎身,要我付出白银千两,我也愿意。”左浪信誓旦旦道,简直把自己都要感动了。
宫天雪暗想,白银千两就倾家荡产了,这姓左的家底也不是很殷实嘛。
左浪当然不知道宫天雪在想什么,他吹完那个牛逼之后,又往回收了收:“当然,一下从钱庄里取那么多钱出来,没有那么容易,请公子再给我些时日,待我打点一番,不出一个月,妥妥给公子赎身。”
先是明天,又是一个月,左浪这样的伎俩不知道给多少他垂涎过的美人用过,那些美人无不感动于他的真诚与有钱,纷纷投怀送抱。
至于赎身嘛,左浪至今还没有从钱庄里为了这种事提出过一块铜板,通常都是白嫖完了,提起裤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