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所谓惩罚(1 / 2)

贾蓉如今虽然年岁小,但习武已经小有成就,又是用了全力打下去的,这一鞭下去,直把王兴抽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翻滚在地上,哀嚎不已!

他这样的举动,让屋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俱都身形一颤,头也越发的垂低。

贾蓉被王兴翻滚在地上的哀嚎的叫嚷声,给喊的有些心烦,眼底的阴翳更胜,随手又是力道十足的几鞭子下去,直把王兴身上所穿的衣物,给打的零星破碎,身上的鲜血直流,不过一会儿的时间,这王兴便成了一个血人。

贾蓉见此,心里的气才消散了一些,丢了手中的鞭子。

此时的王兴,早在贾蓉三鞭子下去后,这喊叫的声音便已经小了许多,如今已经是昏迷不醒,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知文,把这王兴给绑到院子里,放到烈日底下,给我晒着。喜宴不结束之前,决计不许放他下来。如果到了晚间,没死,算他命大。死了,就卷了席子,扔到乱葬岗。”贾蓉厉声说道。

知文自十岁起便跟在贾蓉身侧,到如今已有五年的时间,这样的场面,她早已经是见多,已淡定下来,指挥着两个粗壮的婆子把人带了出去不提。

不多时的功夫,王兴被大爷抽了鞭子,如今还绑在太阳底下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全府里,就是此时在前堂里,欢天喜地迎客的贾珍,也听了一耳朵。

对于贾蓉这个儿子,贾珍是心有忌惮的,总觉得她越长越像他幼儿之时,有过两面之缘的曾祖父贾演。倒不是说容貌上相似,事实上贾蓉的相貌,多的是袭成了冯氏的秀美,单看着就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少年。而是脾气性情的相似,于武道上天分奇高,年岁不大,武学已经是不俗的,性情也是乖戾非常,稍有不顺心,便是喊打喊杀。贾珍如今还不算是太堕落的,最起码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他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过眼瞅着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气势却足的很,那冷冷看着你的时候,只让人冷汗直生,不敢有半句反驳之意,更兼之他现如今的一身武艺就是一些成年男子都比不得,这贾珍的心里,便也生了些许望子成龙,兴旺家业的心思。加上贾蓉又是他膝下目前唯一的孩子。

是以,对于贾蓉他一向都是顺着他的心意来,对其不大敢管。

如今听到贾蓉打了王兴,他也浑然不在意的。

在他眼里,王兴不过是个会哄他开心的奴才罢了,合心意了,就多舍上他两分的脸面,不合了,直接打发出去就是了。

犯不着为了个奴才,和自己儿子起隔阂,不值当。

贾珍的态度倒是让前来回禀的小厮,心下思索了一圈,看来在新夫人未曾诞下小少爷之前,这大爷在老爷的心中的地位,还是无法动摇的。

玉笙院

这里乃是新夫人的院子。

原先冯氏居住的院子,她一过世,贾蓉便让吴婆子带了人,把包括冯氏嫁妆在内的一应东西,都封了起来。

一应的钥匙自然都是在贾蓉自己的手中。

而贾珍也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虽说冯氏原先所住的院子才是宁国府的主院,但是因冯氏是病死的,贾珍生怕沾惹上晦气,断断再不肯在这里住的。

横竖宁国府上下如今算上刚进门的夫人,也才只有四位主子罢了,这院子有的是。

所以贾珍对于贾蓉的这一举动,他反倒是极为赞同的。

拜过天地,被一众婆子搀扶着入了新房内,做为继室,家世也微末的尤氏,此时着实的有些不安。

“银蝶,你看着府里的情况如何?”尤氏待到喜婆离开后,这才轻声的开口问自己的贴身丫鬟说道。

银蝶是个十四五岁的丫头,面容生的有些平凡,听到尤氏问话,开口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这一路看下来,觉得这府里的奴才还好,举止倒还算是规矩的。”

“这内院里是个什么情况?”尤氏又问道。

银蝶回答说:“奴婢已经悄悄的打听过了。咱们这府里的人丁并不兴盛,老太爷虽在,但已经出家做了道士。目前府里,除了老爷之外,还有大爷和大姑娘。这大爷单名一个蓉字,乃是老爷和先头夫人所生的儿子,今年八岁,据闻脾气是个暴烈的,不大好相处。至于大姑娘,则是老夫人拼死生下的老来女,是老爷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名字随了男丁起,单名一个瑛字,今年只有三岁。因府内无女主人,故而,大姑娘目前养在西府老太太的跟前。另外老爷有几房的姬妾姨娘,其中最受宠的便是颜色出众的佩姨娘。”

尤氏见银蝶已经把府里打听个七八,心底的不安也是去了两分。

“姑娘,奴婢知晓您心中的担心。老爷是个贪花好色,长情不久的。您可是要抓着新婚燕尔的时间,赶紧的怀个孩子,不拘男女,您都是在府里站稳了脚跟。日后不管老爷纳多少姨娘小妾进门,也都越不过您的。”银蝶虽说素日聪慧,但却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了很多也带了几分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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