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三更鼓响,博望城外被一层厚重的黑暗紧紧包裹,月隐星匿,风带寒啸,四周仿佛被无形的绸缎遮蔽。
在曹军巍峨的大营之内,灯火阑珊,映照出于禁与程昱等将领凝重而警惕的面容。他们穿梭于营帐间,部署着严密的防线,每一道目光都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夜色中的每一个细微动静,生怕错过刘耀军队那可能的突袭身影。
营外,曹仁与曹洪率部列阵,铠甲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们屹立如松,手中兵器紧握,随时准备给予来犯之敌致命一击。四周静谧的只能听见风穿过营寨的呼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野鸟惊鸣,更添几分战前的压抑与紧张。
时间悄然流逝,仿佛被夜色拉长,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格外漫长。
于禁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低语道:
“莫非那刘耀今夜怯战,竟不敢踏入我营半步?”
程昱闻言,眉头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思量。
“勿要轻敌,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或许,这正是他们的诡计,意在消磨我军意志,消磨至深夜人困马乏之时,再行突袭。我等需保持警惕,静观其变。”
张郃立于一侧,神色凝重。
“刘耀此人,诡计多端,尤善以虚为实,声势浩大,实则暗藏锋芒,我军万不可掉以轻心,需步步为营,谨防其变。”
曹操立于营帐深处,目光如炬,穿透夜色,沉声发布指令:“传令下去,令士兵们分时段轮换休息,务必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懈怠。明日攻城,乃我军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遵命!”帐内将领应声如雷,迅速传达指令。
而曹仁因为先前已经吃过了一次败仗,所更加谨慎行事,心中警钟长鸣。
他亲自披甲执戈,穿梭于营地各处,亲自监督每一处防御布置,确保万无一失。同时,不断派遣精锐斥候,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散布于四周,密切监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皆难逃其耳目。
果不其然,仅仅过了几刻钟。
霍峻带着一行精锐不断的高举着火把,并且不断地敲打战鼓,发出喊杀声。
曹仁顿时面露喜色,连忙让人示警,全军出动准备应敌。
等到所有人全都列阵以待,弓箭手已经箭在弦上时,喊杀声却又突然消失了。
曹洪在见到喊杀声音消息,顿时暴跳如雷。
“刘耀这厮!难不成在戏耍我等?”
程昱不敢有丝毫的分心,连忙传令各营,务必要多加小心!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
另一处地方,又冒出了火光和阵阵的鼓声。
一些曹军才刚刚躺下,连忙爬了起来,抄起身边的兵器就冲了出去。
如此反复了有三四次,所有人的精神都已经疲惫至极,回到帐内,倒头就睡。
相反程昱和曹操却无比的紧张,敌军如此的反复都被骚扰他们,恐怕就是在为最后一次偷袭做准备。
而且现在能能见度极低,他们还忌惮刘耀手中的玄甲铁骑,所以也不敢贸然出兵,担心被分兵攻击。
众人一直等候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敢放松警惕。
曹操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好,虽然他知道,这是刘耀的疲兵之策,但是在夜晚进军容易遭受伏击,为了稳妥起见,在营地挨过一夜。
等到第二天,包围博望城,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稳妥之策。
曹洪与曹仁,两位虎将,昨夜亦是疲惫至极,索性伏案而眠,待晨光透过营帐,将他们从梦中唤醒。二人揉着惺忪睡眼,眼中血丝密布,却难掩对刘耀的愤慨之情,不禁口出怨言,将对方的家族上下问候了个遍。
“眼下,非是计较个人恩怨之时。子孝,你且辛苦一遭,上午便由你率领先锋,向博望城发起攻势。”
“切记,此行务必谨慎,务必确保我军将士安全,下午我让曹洪接替你的位置,士兵也是要轮番休整。”
“诺!”
须臾之间,曹仁麾下青州军,将博望城团团围住,战鼓未擂,已是一片肃杀之气。他亲督工匠,昼夜不息地赶制着攻城利器,誓要一举破城,彰显曹军之威。
两个时辰之后。
正当曹仁欲挥剑直指苍穹,号令三军发起总攻之际,一名斥候犹如疾风骤雨般闯入军帐,面色苍白,满目惊惶。
“启禀丞相!大事不好了!!!”
曹操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问道:“何事啊?如此惊慌?”
“启禀丞相,就在昨夜!南阳关突然遭到了魏延的袭击,夏侯渊将军所率领的一万士兵被击溃,不知去向!南阳关已经被攻陷。”
“你说什么?!南阳关,竟已落入荆州军之手?!”
曹操的话语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颤,仿佛晴空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