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回到那少年跟前,俯下身子,轻抚他的脸颊,柔声道:“你总算醒了,生儿,你昏睡足有七日,可担心死娘了。”
说罢,眼泪扑簌簌滴下。
金琨本欲与她打个昏天暗地,但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想到这十年来,与金思农相依为命的时日。
当时金思农和这少年一样连日昏睡,便是在清醒时,也因常年内伤,其心性就和这老妪一般地喜怒无常,毫无道理。
这不禁让金琨感同身受,一时间,再大的怒气也都消了去。
那少年虽已清醒,但起不得身,气息虚弱地道:“娘,莫再和人起冲突了。我……我是突发重病,怨不得他人。”
那老妪劝道:“你且好生歇息,其他的也别再管了。我便是带着你走遍天涯,也要去讨个说法!”
说罢,立即将铁枪捡回,忽往地上一掷,只听“扑”地一声,那铁枪直没入地底,只露出个枪尾。
青原派一众弟子瞧见她这一功夫,无不瞠目结舌,难怪她并不惧青原派人数众多,就连宗阡泽在内,都自觉与她相差甚远。
十几人立时聚拢一起,小声地商议,决定还是先走为妙,莫要误了那霁云大会。
宗阡泽也不愿再管这闲事,一手携着金琨,与十几人赶忙往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