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偌又问道:“此处有十几个掌门和长老在场,你对外会如何说他们?”
叶正平这回学了个乖,故意疑道:“这里只有封掌门啊,哪儿还有其他人在?”
祁偌心中甚慰,便让他退下了,并吩咐弈先生给众人添加了茶水。
而董邦莠见祁偌肩头仍在淌血,便把青原派的白玉转安丸和金疮药一齐赠给了他。
此时张浪朗声道:“这第一件事情已毕,咱们再来说这第二件。”
再喝过几口茶水,续道:“我霁云盟身患狂阳的弟子已是愈来愈多,这登记造册的事宜,咱们几位掌门可得费心做好才是。”
董邦莠已帮祁偌包扎妥当,他抱拳道:“在下已在青原派上下筛查了三遍,绝无遗漏的弟子,还请盟主放心!”
贾重周和祁偌也同时表示尽心在做此事,祁偌道:“未登记造册者,但凡查了出来,
“定不会卖给他易阳丸,只要让我知道了谁不肯造册,定会将他逐出门派,绝不姑息!”
张浪颔首道:“如此便好,那些不愿登记造册的弟子,半数以上都判出了本盟,对于这些叛徒的追查,
“还请瞿军师和运长老再费些心力,多加派些人手,增强些力度,莫让他们出去到处传咱们的不是。”
运日抱拳道:“盟主请放心,属下又筹划了二十支捉拿的队伍,定会把叛逃出去的弟子尽数捉回,尽无脱漏。”
瞿崴也道:“禀盟主,对叛逃弟子的惩治也已紧锣密鼓,相信在严刑律法之下,也再难有叛逃之人。”
张浪这才面带笑意,又道:“对那些患了病又不肯登记造册的弟子,无论叛逃与否,都按叛逃弟子处置吧。”
瞿崴拍手道:“盟主英明,早该如此处置啦,否则叛逃的弟子只会越来越多,届时可就管不过来啦。”
听到此处,范莽欲爆然怒喝,却被金琨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薛倚急道:“范师兄,现在万不可动怒,当心被他们发现了咱们。”
范莽这才缓了缓,拿开金琨的手,低声斥道:“不在他这登记造册就不卖你易阳丸,没有易阳丸又不能去别处看病吃药,
“他的易阳丸据说又是那么贵,几乎没人吃得起。可怜霁云盟的弟子们,他们要么钱财被耗光,要么就是等死。
“不登记造册的又被视同叛逃,定要个个前去追杀。横竖是个死,我就不登记,就是要叛逃出来,你又能拿我怎地!”
假和尚笑道:“真是长了见识,这不愿登记造册的,居然视同叛逃,好一个铁手腕!”
薛倚也叹道:“张盟……张浪他如此的强硬姿态,就不怕寒了人心,被弟子们造反么?”
金琨脑子里不断想起弈先生曾说过的话,尤其是那句“他们好不容易有药在手,对于整个霁云盟来说,那是难得的震慑与威望,
“虽然控制不住你们这些叛徒,但还是能控制许多得了狂阳和未得狂阳的弟子”,这句话他越想越是觉得甚为精妙。
是以他对薛倚道:“只要一些事情做得甚为机密,再把治病的药牢牢掌握住,他们也就不怕门下弟子们造反啦。”
说罢,也是叹道:“也不知这易阳丸到底是个什么价钱,怎么人人都说贵?”
只听张浪再道:“说到这狂阳,本座又想起一事。为免再步青原派的后尘,我在这里要与诸位再次强调!”
他提高了嗓门,道:“一定记着要让各派的门下弟子停修内力,切莫再让钓鱼城的惨剧再次上演!
“弟子们唯有停修内力,武功才能大长,将来若再遇战事,就定能所向无敌,再也不会如数月前这般,只在一战之下便折损我盟内几千弟子!”
说这最后一句话时,他右手暗施内力,按住桌上茶杯,竟将茶杯往桌内嵌进了一半,而这茶杯竟未碎裂,茶桌也未能倒下。
这一幕让当场众人见了,无一不拍手喝彩,几名掌门更是齐声道:“谨遵盟主教诲!”
张浪接着道:“若不停修内力,还会出现一件新的祸事,此一节,便由肖神医与大家说了吧。”
在座众人一凛,目目相视,均是未听过这件新的祸事。
此时肖代春起身道:“诸位,老夫在医治狂阳的期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把同样是患轻度狂阳的弟子分为了两队,每队十人。
“一队让他们修炼内力,另一队停修内力,同时再给这二十人分发了易阳丸。”
他逐渐走至院落当中,续道:“半月之后,停修内力的十名弟子,九人的狂阳几乎痊愈,剩下一人的狂阳也好了近半。
“而修炼内力的弟子,十人的狂阳皆加重了不少,其中六人几乎要丧了性命。
“于是老夫就知道了一个道理,若得了狂阳的弟子,万不可再练内力,否则纵有易阳丸药力加持,也会加重他的病情。”
董邦莠忽道:“既然盟主已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