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偌枪指堂前的金琨,喝道:“狗贼金琨!还不快束手就擒,跟我回霁云盟中伏法认罪!”
肖梨雨闻声而出,但听见“狗贼金琨”四字刺耳异常,她奔至金琨跟前,关切道:“琨哥哥……他们……”
金琨将她拉至身后,眼观四路道:“他们总算是来啦,梨雨莫怕,我护着你!”
肖梨雨皱眉道:“我不怕,但他竟把哥哥叫做……叫做……我心中好是不服!”
她与金琨自小结识,还从未有人用如此恶言恶语咒骂过金琨。
如今肖梨雨又对他情有独钟,更是忍受不了这番侮辱,是以她心中甚是恼恨祁偌,直对他怒目而视。
祁偌本要立时动手,乍一见肖梨雨也在此处,便喝道:“他人与我说什么清雅大夫正是肖神医的侄女,我起初还不太信。
“如今亲眼见了,却果不其然!怎么,肖梨雨,你也要反叛我霁云盟么?”
肖梨雨又听见“反叛”二字,心中着实是五味杂陈。
她在这数月里,接连听到金琨、范莽、弈先生三人的叙述,对整个霁云盟实无半点的好感,但要说到反叛,她又无法办到。
只因她恩师贾重周对她恩重如山,九宫派中几个长老又对她照顾有加。
她们从来都把肖梨雨当做亲生闺女一样捧在手心里,从未让她受到过半点的伤害。
肖梨雨自小无父无母,本是个无依无靠,孤苦可怜的人儿。
但在九宫派中竟有那么多人待她如掌上明珠,总是听之任之,爱如珍宝,比起其他弟子来,还要偏心不少。
而肖梨雨自也是个极其乖巧懂事的女子,有人如此爱她宠她,她感恩戴德自来不及,如何还能叛出了九宫派?
此时肖梨雨脸颊憋得通红,终于喊出一句:“你……你想对琨哥哥怎样?”
祁偌哈哈笑道:“好一个怎样!这狗贼盗走了肖神医的药方,却跑来这里招摇撞骗,你说我要怎地对他?”
肖梨雨欲再反驳,此时弈先生与范莽二人也奔了过来,面对这数百人之围,也是严阵以待。
弈先生此时依旧戴着帷帽,他生怕叫祁偌认出了声音,有意低声道:“清雅大夫不必与他争辩,当心上了他的当!”
肖梨雨当即不再言语,金琨却是叫道:“祁掌门,你说我盗了肖神医的药方,可有何证据?”
祁偌“哼”地一声,道:“这要甚证据?天下之大,也只有肖神医治得了狂阳,
“而你如今在这里治了那么多病人,若不是盗了药方,又作何解释?”
金琨冷笑道:“我的狂阳十四汤比起易阳丸来,可是要好上太多啦,你又作何解释?”
祁偌心中一怔,在连日来的传言中,这狂阳十四汤的药效,他也听过不少,的确是比易阳丸好了数倍不止。
但他又不可亲口承认此事,只能恼羞成怒道:“你这叛徒,连月以来在此胡言乱语,散布谣言!
“还说什么若不勤修内力,狂阳便会加重,这不摆明着说,张盟主的停修内力大错特错了么!”
祁偌又向天门派弟子喊道:“来呀,给我齐声呐喊,今日我定要除了这个扰乱人心的狗贼!”
他身旁数百天门派弟子共同喊道:“捉拿狗贼金琨!捉拿狗贼金琨!”
其声势震天,引得镇中百姓纷纷侧目,流言蜚语四起。
这些百姓中,有的受到不小惊吓,仓惶地跑开。
有的则认出了他们天门派的装束,心中奇怪为何一个响当当的名门正派,却要为难树诚堂,是以站得偏了一些,远远地观望此处。
还有一些病人不忿金琨受到侮辱,大声叫嚷道:“金大侠侠义仁心,对我们病患照顾得无微不至,又怎是你们口中的狗贼!”
更有人喊道:“这里谁人不知树诚堂的威望?你们如此用强,是眼红人家了么!”
但天门派众人呼喝不断,挺枪指着这些病患和百姓,吓得他们再也不敢言语半句。
金琨将四周状况尽收眼底,他怒指着祁偌,朗声道:“张浪错了没错,病人可是最清楚不过!
“这些病人被我们医治之后,都说上了你们霁云盟的大当,悔不该当初错信了你们!
“你们还不知悔改,仍要门下弟子停修内力,造成越来越多的病人,实该遭受天谴!”
祁偌将手中玄铁枪摆成个起手式,大喝道:“胡言乱语!狂阳明明是中毒而起,你长期在此蛊惑人心,瞧我拿你!”
说罢,以一招天门七十二路枪法的“开门不闭”向金琨袭来。
金琨见祁偌这一招来得霸道异常,心道:“弈先生说不必与他争辩,果然是多说无益。
“他来此处,本就是要拿我性命,我便是辩赢了又能如何?”
想至此处,也抽出腰间随侯剑,以明夷离火剑应对。
这招“开门不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