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乞颜住再难抵挡之时,忽见金光一闪,乌和乌兰大喝一声,猛地冲向前来。
她手中猛格刀堪堪绕过乞颜住肋下,倏地向前一送,将金琨手中长剑击开。
金琨被她巨力一撞,随侯剑险些脱了手,忙不迭后退数步,才颤巍巍站住了桩子。
乌和乌兰将乞颜住挡在身后,说道:“乞颜将军,快将查达将军带离此处,我来对付这小子!”
乞颜住依言将查达成扶起,眼中惧意未去,沉声道:“大将军还且小心,这小子与之前已是大不一样了。”
乌和乌兰刀尖指地,轻蔑道:“哼,宵小之辈,就算是习得无上功法,哪怕是生出一对翅膀,也是敌我不过。”
金琨一凛,心道:“这已是她第二回说出此话了……”
他两眼不断四处观望,又想:“也不知另两名武师在不在这左近,若他二人同来,我今日便难以脱身了……”
想起这脱身,金琨只觉他数度遇到乌和乌兰时,每每都是狼狈而退,实在是大煞志气。
他想着,今日若这樊复不会插手,仅剩乌和乌兰这一人而已,不如豁出了性命不要,先将她设法击杀了,也好报得父母之仇。
想至此处,他未等乌和乌兰话音落下,便长啸一声,当先打出一招“烟炎张天”,立时在方圆数丈之内,激起一片迷雾。
金琨连日来不断受到冤枉侮辱,虽是被许多人劝慰过,仍是整日气郁在胸,难以疏导。
此时好容易来了个发泄处,又能乘机报了父母大仇,他直在这迷雾之中,把明夷离火剑使得前所未有的凌厉之势。
其剑招只攻不守,每次出招都不留任何余地。
乌和乌兰在迷雾中冷哼一声,数十声刀剑相碰之后,只冷冷道:“你这迷雾虽能遮人双眼,但也只是孩童的玩意儿。
“你却拿它来对付我,呵呵,我堂堂大将军怎能让你小瞧了?”
二人再过得数招,只听“嘭”地一声响过,金琨从迷雾中横身飞出。
他跌下地来,捂着胸口的伤处,暗忖着:“不对,乌和乌兰的功夫深不可测,若不是用这迷雾作为掩护,恐怕此时我已死在了她的刀下。
“她之所以出言讥讽,正是惧怕这迷雾所致!”
想至此处,金琨还未能喘上口气,便趁迷雾未散之际,重又跃了进去,刀剑破空之声又从中再度响起。
乌和乌兰本欲跃出这片迷雾,不料金琨立时又钻了进来,如同个狗皮膏药也似,万分地难缠,一时间竟无从摆脱。
她的这身功夫,在这江湖之中原本就难寻敌手。如今在这迷雾之中,原也能听声辨位,从容应对,本就丝毫不费气力。
但此时金琨豁出了性命不要,往往在暗处声东击西、虚招频出,又时时露出破绽,贴身猛攻。
她心知这金琨鬼脑筋不少,料定他此举必有阴险杀招在后,以致她一时间琢磨不透其中的要害,是以始终未敢使出任何杀招,以免中了他的奸计。
再打得数十招,眼见这迷雾丝毫没有散去之意,她已是心烦意乱,不禁暗忖着:“好小子,武功果然大进了,
“这迷雾经久不散,这份内力已是十分了得。但他又太过精明,我还真不能当面夸他,以免让他瞧出我功法的不足之处。”
再如此斗将下去,又是四五十招打完,仍不见有所建树。
她怒喝一声,索性展开了萨摩殊密功的第四层,霎时间内力暴增,猛格刀再度横挥数次,终将这迷雾击散。
金琨见迷雾已散,忙不迭后撤数步,再向自身望去,已是被她在臂、腰、背、腿等处连伤了十余处,鲜血早已是染湿了衣襟。
乌和乌兰不禁问道:“你如此拼命施为,可是与我有仇么?”
金琨冷哼一声,只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给手臂上的伤处紧紧包上。
再说道:“你们亨人杀我国人无数,你早就是我齐国的仇人,我齐国子民人人得而诛之!”
乌和乌兰斥道:“臭小子,武功大进便这般目中无人了么?”
她缓缓擦去刀口上的血迹,再道:“你数度坏我好事,让我在下属前颜面尽去,若说有仇,正该我与你有仇才是!”
话音未落,已是横刀突进,直往他左腰劈去。
金琨总算能与这父母仇人相抗,心中的怒气之中,又平添了一份好斗之气。
他眼见金刀插来,并未躲避,只用随侯剑将金刀顶开,再疾伸左掌,一股极寒之气,照着她的面门激涌而出。
谁知乌和乌兰竟疾缩金刀,左拳“嚯”地迎着寒气击来,拳掌相碰之际,金琨只感一股浑厚内力自掌心逼进,直说不出地难受。
正待金琨将要击飞之时,他猿臂倏伸,一把抓住了她的刀背,手中再一用力,竟而欺身而上。
乌和乌兰怒斥一声:“不要命了么!”蓦地飞起一脚,立时踢在了他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