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几眼,忽而叫道:“来啊,将这群狗贼尽数捉了,咱们好回去领赏!”
金琨指着他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言毕,与范莽、薛倚三人同时呼喝,与这些人斗至一块儿。
弈先生见状,忙放出一只响箭,召唤左近帮众。
金琨与范莽本就是高手,而丁诺所领二十余人均是武艺稀松,唯丁诺稍稍能抵挡范莽二十余招猛攻,其余之人则几无招架之力。
是以,这二十余人虽是一开始便展开了围势,但二十多招过后,已被金琨三人击倒了六七人。
丁诺急得左顾右盼,一旁有人大叫道:“咱们不如撤了吧!”
丁诺喝道:“撤什么撤?这狗贼今日不除,咱们日后早晚要被他清算!大家伙儿还是拼尽全力吧!”
他再四处观望了几眼,一副无如奈何之样,猛喝数声,展尽了平生武学。
他身旁之人见他如此拼命,也都使出了全力,呼啸之声大起。
金琨连随侯剑也未抽出,只用玉铉分星掌的“百川纳海”、“西海扬尘”、“风起云涌”几招来回招呼。
再配合范莽的大无妄拳,以及薛倚的纷若剑法从旁策应,只过得三四十招,丁诺这二十多人已被他三人全数击倒,正躺地痛苦呻吟。
此时,从地牢中和林中奔来了几十个帮众,弈先生立时下令:“将这些人尽数绑了!”
这些帮众依令而行,弈先生又望了望这处山洞,续道:“此处地牢已然暴露,不可再用了,你们权且将他们押回分舵处,再待我处置。”
言毕,又朝领头的帮众耳语了几句,这才目送他们离去。
范莽哈哈笑道:“丁诺这厮真是不自量力,只二十几人,就想来拿咱们,谁给他的胆子?”
又向弈先生道:“先生,你如此轻易就将百十号人全数放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你瞧这些个不服咱们的,他们丝毫不感激咱们,还要反咬咱们一口!”
弈先生“欸”地一声,浅笑道:“我已将他们说服,他们多数人已对金兄弟的药方信服万分。
“这些人自此离去后,定然会将药方一传十十传百,如此一来,金兄弟的骂名便有望洗去啦。”
金琨恍然道:“这多亏了先生的谋划,先生如此大费周章,我猜应该还有后招吧?”
弈先生哈哈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不错,这霁云盟之所以冤枉你,实在是知道你药方的人较少,今日我叫他们将药方广泛传开去,此为第一步。
“此后,我还有不少步骤,定能将兄弟你的冤屈洗去,咱们便等着瞧吧!”
金琨愧道:“为何先生不事先与我商议?若我们集思广益,或许先生犯不着将身份公布,今日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啦。”
弈先生抚着他的肩道:“反正我也一年多未回门派,天门派那边早就不好交代了,干脆叛了出来,再也不回去便是。”
他顿得一顿,又正色道:“将这身份公布,是我早已谋划之事,若非如此,他们也绝难信我。
“若我真要与你商议,你定要阻我,今日之事便难以圆成啦。”
金琨一时接不上话,只默然无语。
弈先生催促着几人赶了几里路,直至弯过了一处田间,忽然又懊恼道:“哎呀呀,鄙人有一要事忘啦,
“我得赶紧去一趟,你们先行回到分舵,不必等我。”
金琨道:“我们随你一同去便是。”
谁知弈先生早将马儿掉了头,奔出数十丈远,金琨疑道:“他何事那么着急?”
一旁范莽也纵马追出,叫道:“先生只身前去,定不安全,我陪他去即可,你们回吧。”
金琨既知弈先生有范莽守护,也就放下了心来,这才与薛倚一同朝分舵处行去。
范莽一路急追,三四里后,终于将他追上。
弈先生回首一望,道:“是你来了?也罢,只要不是金兄弟来便可。”
范莽疑道:“先生何事这等神秘,连金兄弟也不能晓得?”
弈先生笑道:“你随我来便知。”
二人策马又奔得几里,终在一山脚处,追上了此前那几十帮众。
范莽远远一望,立时吃了一惊,只见地上躺了十余人,都像是些死人模样。
他急奔至近处,下马细瞧,这些死人竟多数是丁诺那伙人,少数几个是分舵的帮众。
范莽连忙问道:“怎么死了那么多人?”
领头的帮众默然低首,并不答话,他眼见弈先生也跟了来,连忙向他抱拳道:“弈堂主!丁诺到底是让他跑了!”
弈先生倒吸一口气,急忙下得马来,细看地上的尸首,眼珠儿转得几转,问道:“是不是被人救走的?”
领头的愧色道:“是……是啊,我照堂主的吩咐,将丁诺一众拉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