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弟子之中又转出一天门派弟子,这人径直走至金琨跟前,冲金琨怪笑一声。
他立时将身上的衣衫脱去,又在脸上抹了几把,擦去面部黑灰,露出了本来面目,却是那弈先生。
弈先生展开折扇扇得几下,向身后大声道:“你们说是我明夷帮的救出了武方瑞,
“又说是我明夷帮的害死了董掌门,你们可有什么真凭实据么?”
瞿崴见那弈先生竟乔装混进了弟子中,还毫发无伤、大摇大摆地回到金琨身边,心中顿生怒意。
他朝众弟子中一望,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不少弟子都看了出来,他这是在责怪他们疏忽职守,竟未将那丝毫不会武功的弈堂主当场捉住。
瞿崴当即喝道:“这弈先生叛我霁云盟,实在是罪不容诛,今日便连同金琨狗贼,将这二人一并除了!”
这一番话叫出,弈先生只自顾自地扇着折扇,默默微笑不语,而众弟子却是高声应和,一时士气大起。
只听丁诺再道:“这又要什么证据?我们这几十人便是证据!你们明夷帮的先是混在了百姓之中,再是突然发难,救走了武方瑞。”
樊复也道:“你们当中可有许多人都曾是我们的师兄弟,他们都是先叛出了我霁云盟,再加入你明夷帮之人,我们可都瞧得清楚,看得明白!”
弈先生见事情败露了,并未讶异,只“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并无物证,也无第三方人证,
“只靠自己的一张嘴便要咬定这条罪过,可实在是难以服众啊。”
丁诺甚是恨那弈先生,他急红了脸,叫道:“为何不能服众?你们敢不认么?”
弈先生再道:“若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说是你们强行救走了武方瑞,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是有上千弟子作证!”
他转头向身后喊道:“诸位兄弟,我说得对是不对?”
身后这千余名帮众齐声高喊:“不错!我们当时就在大都,我们可都是证人!”
“我们亲眼瞧见霁云盟的救走了武丞相!”
“他们还自己把董邦莠换上了断头台,白白要了他的性命!”
帮众们义愤填膺,喊叫不绝,弈先生大笑了一阵,回身对丁诺道:“怎样,你们敢不认么?”
弈先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令丁诺既急且气,直愣在当场,反驳不得。
此时丁诺身后又转出孙迪与郑兆二人,他们高声喝止住众人,郑兆朗声叫道:“休得胡搅蛮缠!
“董掌门明明是被金琨那狗贼劫走,定是你们明夷帮的将他害了!他贵为我霁云盟的掌门,我们又如何会害他?”
此言一出,他身后数千弟子纷纷呼喝叫好,声响越来越大,直在这山谷之中来回激荡。
孙迪满脸的得意洋洋,又再叫道:“你们自己做出的事情,休想赖在我们身上!
“你们将武方瑞救走了,若亨国怪在我们霁云盟的身上,我们可就有了灭顶之灾,你们若是识相的,赶紧把武方瑞交出来!”
此时上千名弟子也呼喝道:“不错!快将武方瑞交出来!”
樊复在一旁煽风叫道:“否则我们便先灭了你们!”
明夷帮的帮众个个都被气得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金琨往前一站,喝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要武丞相的性命!
“丞相他为国为民,居功甚伟,可是我大齐的护国功臣,丞相的性命可关乎着国之大运!
“你们却要将他拿去讨好亨国人,做出这等腌臜龌龊之事,枉你们还是大齐的子民,原来却都是一些叛国的贼子!”
他话音一落,这上千名弟子立时闭上了嘴。
丁诺、郑兆、樊复等人纷纷被其他弟子怒目而视,他们均知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说了出来,实在是于霁云盟这名门正派的颜面有失。
金琨只一番言语托出,竟将他们全数噎住,这让许多帮众都笑出了声,大骂霁云盟都是些乱臣贼子,汉奸走狗。
此时,众弟子中又转出一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寒横星,她高声骂道:“这里还轮不着你这狗贼在此胡搅蛮缠!”
只这一声下去,霁云盟气势又起,他们纷纷附和,口中大骂金琨是狗贼畜生。
寒横星本欲再度开口,又见宗阡泽带着王文柏一齐往前一站,说道:“寒长老,我如今便将我们看见的当众说了,你看如何?”
寒横星原本到嘴边的话茬竟被他抢了去,心生老大的不悦。但宗阡泽如今已贵为掌门,她也不好拂他面子。
是以说道:“宗掌门还请仔细说来,莫叫他们找见了把柄才是!”
宗阡泽点头道:“这个自然。”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高声道:“武方瑞被救的当日,我和王师弟、寒长老,以及数百名弟子都在大都城之中。
“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你们明夷帮的劫了那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