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鸿才瞟了一眼旁边的霁云盟众,没好口气道:“他们那瞿盟主曾多番号令,禁止任何弟子服用狂阳十四汤,
“并说这汤药内含有剧毒,是害人的玩意。若有人胆敢违令,定会遭到责罚,
“为此,还曾有几批弟子死在了这道号令之下,从此整个联盟中,便再也没人敢用这汤药了。”
他此番话下来,直让一旁的霁云盟弟子也汗颜无地,他们无一人敢于反驳,只因苟鸿才所说的实是千真万确。
苟鸿才越说越怒,干脆将这份怒气转向了乌和乌兰等人。
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些个蛮夷,除去野蛮耍狠,强取豪夺,也再没了别的用处,和那野狼畜生有何异处?”
他此番骂将下来,立时引发了共鸣,惹得马和等众均对这些亨人臭骂不止。
乌和乌兰心中盘算已定,一声喝令下,高地上的亨国军士高声呐喊,正待冲将下来,而金琨等人也已严阵以待,预备大干一场。
便在此时,忽听一个声音道:“慢着!”这声音并非发喊,却能在数十人高喊之下,让当场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随声望去,却见瞿崴立在了高处,他身后也转出几十名弟子来,均手持兵刃,胁迫了亨国的军士,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瞿崴威风凛凛,背手而立,这十年之中也不见老去多少,其风貌绝不减当年。
场上这些霁云盟众见到了瞿崴,无不大喜过望,纷纷叫道:“盟主来救咱们啦!”
“快杀了那帮蛮夷!活捉那大将军!”
但乌和乌兰只斜眼一望,说道:“我还道是谁,可好大的排场,你怎会来了此处?”
瞿崴略一欠身道:“听闻大将军要霸占这处玉弓潭,本座很是不放心呐,是以就带上些个弟子,顺道来瞧瞧。”
乌和乌兰道:“哦?只是顺道瞧瞧么?瞿盟主怕是想与我争这玉弓潭吧?”
瞿崴浅笑道:“不敢!只是这玉弓潭实乃我汉人之物,本该由本座代为看管,就不劳大将军费心啦!”
乌和乌兰怒哼一声,斥道:“若我今日偏就不依瞿盟主呢?”
瞿崴摇头道:“说不得,本座只好将其毁了去,也免得伤了你我的和气。”
马和听至此处,心下盛怒,高声道:“好哇!原来霁云盟早就勾结了亨国,你这贼婆娘,
“适才还矢口否认与张浪不相识,这回你就没话说了吧!”
侯志坤也斥声道:“他俩都是为了争夺这玉弓潭而来,无非就是为了谋取那份医费,真好不要脸!”
底下的霁云盟众见盟主果真与亨人有所勾结,一个个均抬不起头来,直唉声叹气,无地自容,或是怒目而视,无言以对。
金琨见瞿乌二人到齐,他们一个是杀母的仇人,另一个则是杀了范莽的仇人,这叫他如何不激起那份报仇之心。
是以他一边在心中谋划计策,一边冷冷道:“乌和大将军的确是为了钱财,而瞿盟主早有易阳丸可供他发财。”
他转而面向瞿崴道:“是以你来到此处,只是为了毁去这口寒潭,以免挡了你的财路。老夫说得可对,瞿大盟主?”
瞿崴被他说中了痛处,他今日的确是为这玉弓潭而来,反问道:“你又是谁,有何资格说我?”
乌和乌兰高声道:“瞿盟主莫失礼了,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明灵子明老前辈,还不快跪下磕头?”
瞿崴略一错愕,细细望去,果见明灵子双瞳有异,浑身又透出一股凛然之气。
但他心中却暗道:“明灵子实乃百年前的人物,又怎会出现在此处?亨人一贯阴险狡诈,我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乌和乌兰道:“瞿盟主,你我的关系今日被这些人撞破了,咱们可不能留下活口。
“正好你今日也来了此处,我们须得联手除去这明灵子,至于这玉弓潭一事么,还容稍待再说。”
瞿崴冷冷道:“好毒的计策,我今日也知晓了大将军的夺潭之计,我俩除去明灵子后,你是否也要将我杀了?”
乌和乌兰“嘿嘿”一笑:“你若不肯依我,我说不定还真会满你所愿。”
瞿崴怒哼一声,一时还犹豫不决,总觉得其中有诈。
心想这乌和乌兰向来高傲毒辣,绝不是那种轻易求盟,共同御敌之人。
乌和乌兰瞧出了瞿崴并不相信,讪笑道:“瞿盟主莫不是怕了这明灵子?
“他身上定是有那部倒滚心法,你若不想得到,那本座便要独吞啦!”
言毕,长哨一吹,号令伏兵出击,她本人则飞身一跃,瞬息间掠过十丈,欺近了金琨。
金琨沉声道:“好毒的婆娘,为了对付老夫一人,各种花招频出,你今番就是激了瞿盟主与你联手,也奈何不得老夫!”
他不慌不忙,只斜掠丈余,再是仰头长啸一声。
啸声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