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管多长时间,她都等。
张程之所以不接林夕的电话,是因为他不知道接了该说些什么。
现如今,他母亲情绪这么不稳定,他实在是无法在与她联系。
无法为她做出任何承诺,张程是那种做了再说的人,没做的事儿他不会提前向别人保证什么。
还有城东城西两个工程的事,最近这段时间,他觉得自己身体大脑紧绷到濒临临界,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工作上不能懈怠,晚上超过九点不回家,张母就认为他去找林夕了,回去又是一顿大哭大闹。
张程从来都没有
觉得生活会如此的煎熬。
爱情亲情都是赋予在他身上的枷锁。
他突然之间很想挣脱。
进入四月的城,暴风雨就像是家庭便饭似的,隔三差五的光顾下城。
这天,夜里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张程在工地上累了一天刚回家洗完澡,躺下还没有睡上几小时。
放在床边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他还以为是林夕给他打的,这段时间,林夕半夜时不时的就给他打个电话,根本就不管他在不在睡觉。
看都不看,就把电话给掐了。
掐了又响,张程被烦的,拿起手机就想要关机。
一看,是项目副总监来的电话。
心道该不会是工程上出了什么事吧,忙接起。
听完,整个人就呆掉了。
挂上电话,迟钝了几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快速的穿上衣服。
开门出去。
张母耳朵尖,听到张程屋里有动静。
也赶紧从床上起来,见张程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张母上前拦住他质问道:“你要干嘛,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是不是去找那个贱蹄子。”
“妈,你让开,工程上出了事儿,我要急等着过去。”张程绕过挡在前面的张母。
“工程上,你骗谁
呢,你就是去找那个贱~人,哎呦,我不活了……”张母又开始坐在地上,拿脑袋往地上撞。
张父听见动静,也起来了。
“你这是又要干什么。”张父将张母拉起,张母不起,这几天张父也被自己老婆折磨的够呛。
这个家当家的显然不是他,是张母,家里被她折腾翻天了,张父也不敢吭一声。
“妈,早晚,你不是把自己逼死,就是把我逼死,我们两个总得死一个。”
张程甩下话,走了。
张程知道,死的可能会是他了。
索性,这么久他都没有在联系林夕,他们之间
生了很大的嫌隙,不知道,林夕知道他出了事,会不会难过少一点。
副总恐惧焦急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
“张总工,出大事了,城东两栋大楼,新盖出的十几层都塌了。”
“塌了,”怎么会塌呢,张程想不明白,他用的材料都是国际最好的建筑材料。
用了多少根钢筋。
怎么会塌呢,他绝对没有偷工减料。
张程去了工地,城东这项工程是他最开始接手的工程。
他不仅要设计,还要负责整个建筑施工。
建大楼所用的所有材料都是经过他这个总工程师亲手签字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