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浴缸里,林夕还是坐着的,本是最亲密无间的姿势,却在刚刚说着像是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话。
林夕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顾良辰不知道她现在又在想什么,心里是否感觉到委屈,还是在拿他与那个男人比较,觉得他很坏,那个男人很好。
“起来,出去吧!看你就心烦。”顾良辰推了推坐在他身上的林夕,他这是在掩盖他刚才的失控,为自己找的台阶下。
林夕用手挡着身体,从顾良辰的身上起来,拿下架子上的浴巾裹好自己迅速的离开了卫生间,顾良辰看见她有些弓着的背,心里一阵酸涩,他们的关系是越来越不和谐了,日子还长,该怎么过。
伤害已经发生,她会记在心里。
水面上的几缕发丝儿,顾良辰捡起放到自己的鼻子下,似乎还能闻到林夕特有的发香,他执拗的数了数手中的发丝儿有多少根,十一根发丝与一头数以万计的乌发相比,区区这十一根的确不算什么。
林夕进了衣帽间,不知道是拿睡衣穿还是日常穿的衣服,她还真是……呵呵,穿什么衣服都有所忌惮某人。
下午两三点钟,睡午觉有些晚了,睡晚觉又太早了,拿了牛仔裤和毛衣就往自己身上套,就是下楼帮吴婶儿在厨房里干活,都好比在卧室里待着强。
顾良辰在林夕离开浴室后,也迅速的起身,裹了一条浴巾,就去了衣帽间,林夕正坐在沙发上穿袜子。
顾良辰见她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打算出去?”。
林夕看着自己的脚,没抬头看顾良辰,小声的说道:“不是,我……没打算出去”。
顾良辰听罢,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见她这幅稍显唯唯诺诺的样子很不满意,皱着眉峰冷冽的语气:“以后,跟我说话,记得要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不喜欢你视我为空气的样子”。
林夕对上他的眸子,淡淡的口气:“好,我知道了”。
顾良辰放下她的下巴,走进她这边的衣橱,从衣橱里拿了一套她的粉红色连帽小猪睡衣扔到她身上,“换上,去床上睡一觉”。
说完就从自己那边的衣橱拿了自己的衣服,扯开腰间围着的浴巾,快速的穿上衣服,看样子是要出门,林夕将刚穿好的衣服脱下换上顾良辰扔过来的睡衣时,衣帽间传来卧室门开启又合上的声音。
林夕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心里有事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新年的第一天,就经历了这么多糟心的事儿,说不难过不在乎都是在自欺欺人,她是一个人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不是一个没有人格尊严的奴隶,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欺辱,而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她又如何做到不难过不在乎呢。
顾良辰出去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二楼走廊又传来脚步声儿,她能分辨出是顾良辰的脚步声儿,赶紧的把眼睛闭上,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顾良辰是外出给林夕买药膏去了,看着她满身青紫红痕,就提醒着他的失控施暴。
顾良辰开门进来时,明知道主卧的澳洲进口地毯吸音效果有多好,但他还是刻意的放轻自己的步子。
走到床边,林夕将脑袋闷在被窝里,顾良辰看到的只有她露出来的那点乌黑的发丝儿,想起水面上飘荡的那几缕发丝儿,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将闷在头上的被子拿开,露出一张有些微红的小脸,她那长而翘的睫毛在轻微的抖动着,他知道她在装睡,不想看见他。
他也不揭穿她,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了半截覆在她的腰上,将她身上的小猪睡衣往上推推,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林夕的身体微不可制的抖了一下。
她的眼睛始终都是闭着的,她以为顾良辰时想要做那事呢,随后,他将药膏抹在自己的指腹上,在她身上有青紫红痕的地方,轻轻的揉开。
虽然他的动作很轻,林夕还是疼着了,眉心轻皱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疼着了吗?那我轻点,你忍着点,马上就涂好了”,顾良辰柔声哄道,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
林夕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可以上一秒是天使让你仿佛置身于
天堂里,而下一秒他又变成了恶魔,让你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煎熬。
上半身药膏涂好之后,他将她的睡衣捋好,接着又将她的睡裤褪到膝盖上,又讲药膏擦在她的大腿上,林夕的身子一直都在不自主的抖着。
药膏抹好之后,顾良辰又重新将被他掀开的被子给她盖好。
自己脱了鞋子躺在了她的身侧,伸出手臂从后面揽住她,让的脑袋枕在他粗壮的手臂上,全程林夕都是闭着眼睛在装睡,任由顾良辰怎么摆弄她。
顾良辰将脸埋在她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里,她的头发很漂亮,又亮又黑还顺,一头乌发从来没有被化学药剂后天加工过,纯天然味道清香宜人,明明他们用的都是同一瓶的洗发露,顾良辰就觉得她的头发比他的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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