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看他。
叶承宥深深吸了口气,上前勾了勾叶倾冉的鼻子,说:“别生气,今晚带你出去玩个尽兴。”
叶倾冉嫌弃地打掉叶承宥的手,紧紧皱眉道:“臭!”
叶承宥笑出声,假装去揉她的头发,说道:“方才求我帮你杀鱼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叶倾冉傲娇地别过脸,忿忿不平地说:“如若今晚食言,以后不必再见我了。言而无信,我不要这样的哥哥。”
叶承宥换了另一只手,轻轻理了理叶倾冉的头发,说道:“放心,就是有人拿刀架着我,我也要回来的。”
叶承宥离开后,叶倾冉便出了神。檀儿看着这鱼都要烤坏了,低低叫了一声:“快糊了!小姐!”
叶倾冉抬头,转而去看烤着的鱼,心里一阵失落。“三皇子与哥哥关系不错?”
檀儿歪着头,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叶倾冉给了她一记白眼,问道:“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
檀儿想了想,一五一十地回答:“三皇子是第一次来叶府找大少爷。但是奴婢知道,大少爷之前有很多次被三皇子的人叫去。”
叶倾冉闻言,挑了下眉,懒洋洋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想来这烤鱼是吃不成了。
“冰儿,三皇子真来了?”在屋内闭目养神的叶夫人听到前厅小丫头送来的消息,着实惊讶了一把。
冰儿上前为叶夫人揉肩,轻声回道:“是,三皇子正在前厅里和大少爷一块儿呢。”
叶夫人缓缓睁开眼,深深蹙着眉,低头不语。
“夫人是怎么了?三皇子与大少爷交好可是咱们将军府莫大的荣幸啊!”冰儿见叶夫人愁眉不展,放慢手里的速度,换成了捶背。
叶夫人叹气,双眉拧得更深了。叶将军威名远扬,征战沙场,只是一个武夫,然而正因为出身草芥,无人可攀附,是以唯皇上马首是瞻。叶府别无二心,皇上心中有数,因此对叶将军十分器重。然而如今三皇子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叶将军府,不出半日,便能打乱上京城的党派之衡。皇上虽远群臣,但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怎么会不知晓呢?往日只是聚在一起也就罢了,现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将军府。
当今圣上发动兵变才成就这一朝君临天下,如今膝下皇嗣稀少,却迟迟不立太子,也不封王爷,可见皇上对大皇子……这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三皇子怎会如此莽撞?亦或者他并无夺储之心?叶夫人深深吸气,朝政之事牵连甚广,于叶府而言,不偏不倚,只忠于皇上才是正道。只可惜,承宥与三皇子素来交好,原以为只是逢场作戏的酒肉之交,却不想……
“夫人可要去前厅?”冰儿看着叶夫人愈发冰冷的面容,小心翼翼地问道。
“少年郎之间的约见,做长辈的不请自来岂不是自找没趣?”叶夫人端起茶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是失了魂。
冰儿安静侍候在一旁,使了个眼色,差遣来报的小丫头回前厅。夫人显然是放心不下的,让前厅留意些总没错。
小丫头见状行了礼退下,一路小跑往前厅赶去。一路上不论是丫鬟还是小厮,皆是沉默不语。正这时,一阵悦耳的嬉闹声由远及近打破前厅的肃静。
“哥哥,你好生不知礼数!三皇子可是小冉的恩人,若非三皇子殿下相助,小冉定是连叶府的大门都走近不了一步的。今日殿下来,你不知会一声小冉,岂非让外人知晓叶府的小姐是个不知恩图报的?坏了妹妹的名声,哥哥可是始作俑者!”只见一袭月白色身影一跃而过,冲到此时正茗茶不语的叶承宥面前,那清丽的声音接着说道:“哥哥,你说你是不是险将小冉陷于不仁不义?”少女眸中带着几分恼火,微微嘟着嘴。
叶承宥听见她声音时就弯起了嘴角,唇角边是止不住的笑意,他先是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深知这丫头是来揽这瓷器活的。他舒朗地笑出声来,却摆出一副严肃的架子,说着:“胡闹!”
一旁的赫连赦一心品着香茗,不时吹一口气,对面前的人和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眉间挂着寡淡的疏离,一双狭长的凤眼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分明只是随意坐着,好像只是慵懒地倚着椅子,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为之一振。
叶倾冉与叶承宥撒完气,转头便朝着赫连赦行礼,一改笑盈盈的面色,恭恭敬敬地说道:“臣女承蒙殿下关照,未向殿下表示感谢,是臣女的不是,还请殿下不要责怪臣女的兄长。”
赫连赦眼皮子抬了一下,飞快扫了一眼叶倾冉,淡淡道:“叶小姐不必多礼,本殿下和寻阳素有交情。”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况且,叶小姐对本皇子也有着一份恩情。”说完,赫连赦抬头,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他的眼睛是那种少见的凤眼,似笑非笑地挑起,带着几分不屑,又带着几分傲气。眉若漆墨,双眸黑亮,纵使是一闪一闪的天上辰星也比不上此人的眼中涟漪。他不正眼看叶倾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