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倾冉拉长语气,不解地看着苻荣。
这个少年五官精致,眉眼寡淡,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的眼睛微微上扬,看起来很高傲。
苻荣斜了她一眼,拿着酒杯继续喝起来。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赫连赦做别的不行,开的酒楼还不错。”
叶倾冉闻言,不明所以。她有些迷茫地看着苻荣。只见他单手把玩着酒杯,眼神里带着戏谑,正阴恻恻地盯着自己。
叶倾冉扯了一下嘴角,浑身上下不自在,她一时忘记了自己不会喝酒,倒了一杯酒水就喝。
苻荣冷笑着说:“行了,你是赫连赦的人吧?不清楚你想做什么,但只要能帮我找回我要的东西,我可以送你一处好宅子。”
叶倾冉一听,心中窃喜,这个苻荣还真是财大气粗。
“自然,在下一定能帮你找回来。”叶倾冉拍着胸脯保证。
苻荣扬起眉毛,俊美的脸上露出微微的诧异:“你可知道找什么东西?”他倒是挺想知道,眼前人哪来的自信。好像不用他交代清楚什么,这个人就知道要找的是何物。
叶倾冉嘴角边挂着笑,神情轻快:“知道。苻公子,你只需等我的好消息就好。”
苻荣冷笑:“你要是个江湖骗子,敢戏耍本公子的代价你该知道。”
“我说了,没有金刚钻,就不会揽这个瓷器活。倒是公子你,到时候可别出尔反尔。”叶倾冉收起压不住的笑意。
找东西,拿小梅花数算一下不就可以了吗?这有何难。
叶倾冉许久没有用过小梅花数,以前用来找罗姑姑给她藏起来的那些话本子。只要心中念着她的话本子,用小梅花数推一下,立马就能推测到在何处了。
不过呢,小梅花数用多了会让人倒霉一点。轻则心情郁郁,重则小病小灾。
但这能换上京的一套房子哎!
谁会拒绝?反正叶倾冉势在必得。
苻荣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他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叶倾冉,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看上去特别不一样,好像格外清秀,他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等他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随即脸色黑了下来,再也不看她。
叶倾冉丝毫不在意苻荣如何看她,反正她能从他手里坑来一个宅子。
“苻公子。”叶倾冉抬头仔细地观察着苻荣的额角,她迟疑地顿了顿:“最近不要出门吧,看你印堂发黑,行远有灾。”
苻荣轻笑着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才想起来江湖术士这一套?小爷我一天不出门憋得慌,十多年来出入平安,能出什么事?”
叶倾冉蹙起眉,她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想着苻荣这么大方豪爽,看他面色这几日可能会有血光之灾,这才好心提醒。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吸了下鼻子。
苻荣歪着头,甩了两下脑袋,不可置信地问道:“我听见了什么?你在骂我?”
他吞了一下喉结,张扬的少年声音也是抑扬顿挫:“从来没人敢这么无礼地对我。你是真的不怕,叫什么名字?要是小爷这几天好好的没出事,你就等死吧。”
叶倾冉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她抬起眼皮静静地盯着苻荣轻蔑的笑容,心中暗道,这个傻小子,以身试险。
她叹了口气,怪不得说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即便摆明了提醒过这么做危险,大部分人依旧要走那条路。
“那在下等着。”叶倾冉笑了笑,她的身体有些发热,不适的感觉慢慢袭来。
叶倾冉拿起面前的酒杯,正思考着自己方才不经意间喝了多少,却听见吵闹声。
“吴衙内!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文弱的声音喊道。
叶倾冉好奇地转过头,刚好看见吴将帘端着一个酒壶站起身,朝着对他叫喊的男子走去。
“哦?怎么了?本大爷说错什么了?你们这些卑贱的蝼蚁也妄想一朝鲤鱼跳龙门?要大爷说啊,一个个的锦绣前程在梦里想想得了,别在上京丢人。”
吴将帘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的眉毛又粗又弄,喝酒以后手脚显得有几分笨拙,让他的形象憨厚老实起来。
他举起酒壶,对着他的大嘴倒酒,一个没拿稳,酒水流了出来,他随意地举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说道:“也就你们这些蠢货会真相信,你们生来就没有入仕的资格!自打出生起,你们的命就天注定了。”
“吴衙内!你不要欺人太甚!天子下旨凡是清白人家子弟都可参加春闱。你说的话无非是想吓唬我们,好减少竞争对手。”声音文弱的男子,一脸的书卷气,五官小巧,看上去年纪很小,才十五六岁。
吴将帘哈哈大笑,挺着肚子叉着腰:“实话告诉你,今年春闱,礼部压根没给你们这些白身准备考号。就你?就你们?门都没有!”
一时间,厅内响起冷气倒抽的声音,身穿着锦衣玉袍的公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