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迟疑了一下搭手抬起他的胳膊,将人往房间里带。
门外依旧是轰隆作响的鞭炮声。月儿环视四周,把赫连赦带到榻上,她悄无声息地出了门。钱俅看她回来,明显舒了一口气,他脸色缓和不少,沉闷地说:“快些去找郎中吧,给公子也看看。眼角的伤严不严重?还有他的耳朵,真有个好歹倒霉的还是我们。”
月儿点点头,她焦急地看了看坐地不起的钱俅,双眉紧蹙,指了指天空。钱俅微微一笑,无奈地叹了口气,现下的时辰还有些早。临京街上有名的医馆可能都还没开门,起码还要再等一两个时辰。
钱俅道:“月儿,一会儿麻烦你直接去药铺看看,你今日多跑几个地方,买点敷伤口的药膏,再看看有没有可以赊欠的郎中……我这没有多少银两了。荭姐那个暴脾气大概不愿意去,辛苦你了。”
当晚,怜荭一边给钱俅上药一边痛骂他多管闲事。月儿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江湖郎中回来给钱俅正骨,除了手法外行了一点,把他痛的冷汗直流,还很便宜。
夜空中柔和似絮的浮云怀抱着明月,质馆的庭院寂静深幽。一个高挑的身影闪进西院,月光把人影拉的老长。
门吱呀作响,身影不紧不慢地进了房间,再轻轻把门带上。
细微的声音也能将床上睡眠很浅的人给吵醒,赫连赦眼皮微张,半眯着眼勾起凌厉的眼角,他的眼睛白日里被纱布蒙住,敷上清凉的药膏。
鼻尖萦绕起一股久别重逢的泽兰香,他颤抖着身体,呼吸也乱了。
“我来这么久,你终于肯见我了。”赫连赦喃喃低语,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他梗了一下,“叶倾冉,你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