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杂货的呢?不少东西我自己都用不来,倒是这位姑娘有慧眼。”
等卖货郎走远,怜荭拿起汤婆子左看看右看看,不解地问:“这不就是茶壶吗?”
月儿笑了笑,她扬了扬手中的羊肉和一大捆莼菜。怜荭思来想去,拍了一下脑门,惊呼一声:“忘记买葱姜蒜了!我看看还有多少钱。”
一早上在集市上瞎跑,怜荭和月儿赶在日中前回了质馆。两人将买来的菜全部堆放在厨房,其它零碎的东西也都放置到杂间。
“你先回去吧,等做好饭再叫你。顺便把这个交给钱俅。”怜荭从一堆物件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月儿点了点头,拿起汤婆子就出了门。一路上,若有若无的菊花清香萦绕在她鼻尖。
当晚风雨潇潇,西院的灯光昏暗。呼啸的北风像是猛兽一般狂吼着,赫连赦一脸阴翳地坐在太师椅上,他将手里的纸条放在灯火上,上面的字迹工整,被火苗逐渐吞噬。
赫连赦熄灭灯,他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屋外。半个月了,她半个月没有来了。
凄厉的雨水拍打在窗台上,萧瑟的雨夜令人无端感到烦闷。
赫连赦掀开被子,早已习惯的冰冷并不能将他击溃。他上了床,动作缓了下来,黑暗中他明亮有神的双眼微动,被窝里很温暖。
他将脚向下探了探,脚底触碰到一个发着灼热温度的硬物。
这场雨下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