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漫不经心的笑着,她刚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阳台的门半敞着。苏幕送她回来,他应该都看到了吧。现在这又算什么?质问?还是吃醋!
“吃饭聊天而已,季总觉得我还能做什么!”
“未婚夫还躺在病床上,你和别的男人出去吃饭聊天还有理了。去把身上的酒味儿洗掉,难闻死了。”
“真难伺候。”尔白不满的嘀咕了句,却还是起身走进浴室,匆匆的冲洗掉身体上沾染的淡淡酒气。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病床上居然空空荡荡。视线越过飘起的窗帘,只见阳台上露出一抹深沉高大的侧影,他低敛的眸光,比夜色还要深沉。而俢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烟蒂,烟雾袅袅由指尖升腾。
“季西深!”尔白微恼,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指尖的烟蒂,丢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踩灭。“季西深,谁允许你抽烟的,你现在还是个病人。”
“有些闷,就吸了两口。生气了?”他低头看着她,凤眸中隐隐闪过邪魅的笑,“原来尔白
这么关心我。”
“我懒得理你。”尔白脸颊一红,转身便走。而一双结实的手臂突然缠上她腰肢,下一刻,已将她扯入一具坚硬的胸膛。
她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是湿漉的,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幽香。季西深情不自禁的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吞吐的气息落在她细腻敏感的几肤上,温痒难耐。
“别闹了。”尔白红着脸推开他。“还不快回去躺着,万一吹感冒了怎么办。”
“我没那么娇气。”季西深温笑着看她,目光温润,伸出指尖将她额前一缕调皮的发丝轻抿到耳后。
“医生说我下周就可以出院了,等我出院后把所有的行程都取消,我们到海边去拍婚纱照。”
“什么?”尔白抬起眼帘,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季西深失笑,伸手揉了揉她湿漉的发丝,“你这是什么眼神!结婚当然要先拍婚纱照了。还真是第一次结婚,一点经验都没有。”
一周后季西深顺利出院,只是,婚纱照的事却没有人再提过,办工桌上的
文件堆积如山,季西深很快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尔白着手收拾化妆品公司的烂摊子,支付了失业员工一些安家费和赔偿,事情总算是渐渐的平息下来。
中午十二点,尔白准时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提醒季西深吃药,而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内却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季总呢?”她向总裁秘书蒋钦询问道。
“总裁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蒋钦回答,而具体的去向,他也是一无所知。
尔白拿出手机,刚要拨打季西深的号码,而另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居然是赵丽萍打来的,电话中传出她哭哭啼啼的声音。
“尔白,羽珊割脉自杀了,她被一个男人骗了,为了那个男人,她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流掉了,可那个男人现在居然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羽珊现在怎么样了?”尔白问道。
“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在仁济医院住院。你爸爸正在国外出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快过来看看吧,替我好好劝劝
她,我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赵丽萍不停的抹着眼泪。
赵丽萍劝不动,难道她就能吗?赵羽珊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了。尔白只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往医院,父亲不在,她不能真的对赵丽萍母女不管不顾。
而此时,仁济医院贵宾病房中,赵羽珊坐在病床上哭。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一张小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
而病床旁,男子负手而立,脊背挺拔,如同皑皑冬雪中矗立的苍松,孤傲而立。一张俊颜温文尔雅,只是神情过分的冷漠,甚至是无动于衷。
“我以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来见我一面。”赵羽珊仰头看着他,目光期期艾艾,脸上爬满纵横交错的泪,格外可怜。
“你没必要这么做。”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却过分的冷漠疏离,好像她只是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一样,“羽珊,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义务或责任。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以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转身便打算离开,而身后突然传来赵羽珊凄厉的嘶喊,“季西深,你一定要这么绝情的对我吗?我只是太爱你了,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季西深停住脚步,转身,冷眯的凤眸中透出几分讥讽之色,“可我并不爱你。何况,我和尔白马上要结婚了。”
赵羽珊盯着他,讽刺的大笑,哭声夹杂在笑声中,格外刺耳。是啊,他就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她妹妹,他马上就要成为她妹夫了。
“可是我不死心!”赵羽珊踉跄的爬下床,来到他身边,双手扯住他一片衣角。她的手腕上还缠着厚重的白色纱布,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