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萍叹息一声,神色有些冷,“你这傻丫头,怎么不早说,不然,妈也不会让他们顺利完婚。”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东西,她都是捧到羽珊面前,让羽珊先选,剩了的才给尔白。在夏家,什么时候轮到她夏尔白有选择权了。
赵丽萍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病床的窗口,眼神中多了几分狠戾。
而此时,病房内也并不平静。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尔白转过身体,冷冷的背对着他。
“别乱动,你手上还插着输液呢。”季西深起身,顺势将她搂入怀抱。
“还在生我的气?”他低头凝视着她,唇角边扬着慵懒邪魅的笑,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好似无理取闹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尔白依旧不理睬他,而季西深两指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柔软的唇片上轻啄了下,“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好了,别胡闹了。医生说你还要留院观察几天,等出院之后,我们再去希腊。”
尔白挣大了眼眸瞪着他,眸中是无法压抑的愤怒。他既然觉得她在胡闹,那她干脆闹到底好了。
尔白挣扎着起身,用尽全力推开他,“季西深,你够了没有!你去找你的闫妹妹,我不想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笑意在季西深唇角凝固,瞬时由阴转晴,“你要我说多少次,我和闫
梦容之间什么都没有……”
“够了,我不想听。”此刻,尔白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用力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跌跌撞撞的滚下床,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好,你不走,那我走。”
“尔白!”季西深有些急了,却不得不妥协。扯掉了输液针头,尔白手背的针孔不停的滴落着血珠,打落在纯白的被单上,如雪地中绽放的红梅,格外刺目,也刺痛了季西深的心。
他将她抱回床上,双眼血红,双手按住她肩膀,凝视着她的目光中透出无奈,“好,你乖乖躺着,我走,我立刻离开。”
季西深叹息着走出病房,让医生和护士去给尔白处理了伤口,然后通知平佳到医院来照顾她,安排好一切后,才放心的离开。
而病房内,尔白的身体窝成一团,小脸埋在掌心间,指缝中侵出潮湿的泪。季西深走了,她的心也空了。
当平佳和苏幕走进病房,就看到尔白坐在病床尚,正在胡乱的抹着眼泪。
“你们怎么来了?”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尔白却裂开嘴角,傻兮兮的对着他们笑。
苏幕在她病床旁坐了下来,剑眉深锁,一脸的担忧之色,“新婚第一天就住到医院里来了,你可真够出息的。”
“苏幕,我都已经这样了,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尔白嘟
着嘴,可怜巴巴的样子。
苏幕一下子心就软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她轻拥在怀里,温柔的询问道,“很难受吗?”
“嗯,还好吧。”尔白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不让任何人为她担心。
苏幕伸出手,轻抚摸着她额头,好在高烧已经褪了。他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认真的一点点擦拭掉她脸颊上残存的泪痕,并宠溺的说道,“都多大的人了,生病还哭鼻子。”
那温软的语气,好像情/人间的呢喃,平佳站在一旁,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尔白,你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平佳寻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她呆在这里,瓦数也太大了点儿。
“除了过敏的花生,其余都可以吃。”整整一天没吃饭,尔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平佳走后,苏幕坐在床边,又问道,“季西深呢?”老婆住院,他那个当老公的居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公司忙,他回公司了。”尔白随口搪塞。关于闫梦容,关于彻夜未归,关于冷战,她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没有人能解决,也没有人能替她难过,又何必给他人徒增困扰呢。
苏幕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他还有心思工作?公司重要,还是你重要?”
尔白傻兮兮的笑,并不还口。然后等苏幕气消了一些,才撒娇的扯住他衣
角,“苏幕,我想回家,你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好不好?”
“不好,乖乖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再说。”苏幕直截了当的拒绝。
尔白蹙着眉头,不依不饶的,“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何况,新婚就住院,多晦/气啊。”
苏幕拗不过她,只好去询问医生。既然病人家属都同意出院,医生也没有强留,给尔白开了药,又叮嘱了几句,便允许她出院了。
但尔白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刚下床就脚软,苏幕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起来,大步向外而去。
而他抱着尔白刚走出病房,长廊尽头,季西深匆匆而来,因为苏幕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才打电话通知了他。
季西深在苏幕身前停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