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的侧脸靠在他胸膛,良久的迟疑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啊,一辈子那么长,总不能新婚就开始僵持着吧。除非他们不想过了,可是,结婚不到一周就离婚,她老子不气吐血才怪。何况,她也舍不得。
“季西深,我饿了。”
季西深温笑着,宠溺的捏了下她鼻尖,“我们下楼吃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公司。”
“我可不敢劳烦季总裁大驾。”尔白脱离他怀抱,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干净的香奈儿套裙。
“愿为季太太马首是瞻。”季西深笑着搂过她,在她粉嫩的侧脸偷了一个香/吻。
季西深开车,两个人一起去公司,车上季西深还在与她嬉笑调清,而一旦踏入公司,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两个人开始各自忙碌。
尔白桌面上堆积着各部门新递上来的文件,纤纤十指快速的敲在键盘,将资料输入电脑中。
快下班的时候,平佳来到尔白的办公室,如往常一般抱着文件,一屁股坐在她办公桌一角,“老板娘,您都忙了一天了,该歇歇了吧,晚上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酒吧坐坐?”
尔白合起手中的文件,身体疲惫的靠在老板椅中,两指揉了揉发酸的鼻梁,然后说道,“好啊,你请客。”
“夏尔白,抠死你得了。”平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尔白无所谓的笑,清亮的眸子却暗淡了几分
,好似回忆起什么。
在十八岁之前,她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钱对于夏家千金来说,只不过是数字而已。在出国之后,外公断了她所有的经济资源,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明白,没有钱她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很抠门,后来,这个毛病居然改不了了。
尔白合起电脑,从衣架上取下外套,两个人刚走出办公室,季西深和秘书蒋钦迎面走过来。四人一前一后步入电梯。
季西深站在尔白身旁,他目不斜视,淡漠的开口,“晚上陪我参加一个生日宴。”
尔白迟疑的抬眸看向他,“可是,我晚上有应酬了。”
“那就推掉。”季西深清冷的回了句,丝毫不给她反驳的余地。
尔白还想说什么,而此时,叮咚一声,电梯门打来,季西深带着秘书直接走了出去。
……
劳斯莱斯幻影疾速行驶在道路上,尔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直侧头看向窗外。
季西深单手握着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真生气了?和闺蜜喝酒比陪老公还重要?”
“季西深,你明显在偷换概念。”尔白负气的说道,“如果有应酬,麻烦季总裁下次提前知会我一声可以吗?我并不是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
“好了,下不为例。”季西深温笑着回答,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尔白又问,他说是生日宴,今天究竟是谁的生日?
“去我二姨家,今天是姨父的生日。我们婚礼的时候,他们在国外度假没能出席,礼貌上我们应该去拜访,今天又正好是姨父的生日,时机合适。”季西深简单的解释着。
而尔白却微愣住,季西深的二姨和姨夫,不正是苏幕的养父母吗。刚回国的时候,苏幕曾经带她去拜访过一次,苏父很热情,可苏伯母似乎非常不喜欢她。
车子一路驶入位于东城区的一栋庄园中,看来是已经打好了招呼,佣人早早的便在门口迎接。
“表少爷您可来了,先生和太太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季西深温笑点头,客套的询问道,“姨妈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太太挺好的,就是老念叨着你。”佣人脸上堆满了笑。
季西深的二姨江婉茹年轻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意外,导致无法生育,后来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大概是没有孩子的缘故吧,江婉茹对待季西深像亲生儿子一样,好的不能再好,甚至把名下的一些资产都转移给了季西深。
苏家的别墅中,苏幕正与养父苏建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下棋。
“爸,我又输了。”苏幕笑着开口,一连输了三盘,输的他颇为无奈。
而正是此时,季西深与尔白走进来,礼貌的打了招呼,“
姨父,苏幕。”
“你们小两口来的正好,西深,快过来陪我杀两盘。苏幕这小子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苏建辉热络的招呼着,看着季西深与尔白的目光十分祥和。
季西深陪着苏建辉下棋,尔白拖着腮帮在一旁看着,偶尔会插话几句,“苏伯父,不能走这里,西深会将您的马吃掉的。”
她从小和季西深在一起,对他的棋路多少了解一些。
“你这个小叛徒,巴不得你老公输是不是。”季西深伸出手臂,将尔白揽入怀中。
对面,苏建辉笑意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