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收在你的首饰盒里。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就不要再弄丢了。”季西深紧握着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
尔白一直低着头,泪珠无声滴落在他手背上。
她知道医生一定和季西深说过她是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才会导致精神疾病,这些天以来,她一直在等,等他问她发病的原因,她甚至早已想好了说辞,打算模糊过关。可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一句。
尔白承认,她没有季西深那么沉得住气,所以,她主动开了口,“西深,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季西深温笑着,手掌轻抚过她柔软的发丝,淡淡回道,“没有。”
他能问什么呢?问她是被谁欺负,还是问她是怎么被欺负的?他不想再撕开她心上的伤口。就让那些过去,永远的埋葬在六年前吧。
“尔白,如果你想对我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听众。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逼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无论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季西深的妻,唯一的妻。”
尔白没有再说话,只是身体静静的靠在他胸膛。幸福来得太快,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她伸出手,在季西深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
季西深剑眉轻蹙,低头看向她,“做什么?想谋杀亲夫啊!”
“疼吗?”她忙问道。
“你说呢?”季西深白了她一眼。
“既然疼,那就不是梦。”尔白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天真,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季西深。
季西深失笑,温柔的拥住她单薄的娇躯。这样一点小心思,她就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其实,尔白很容易满足的,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他给予的太少太少。也许他的确应该多花些精力在她身上,作为丈夫,他太不合格。
“西深,
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吗?”这片海滩并不是观光区,所以,入夜后,寂静而空旷,不免让人心生忐忑。
“怕什么,又不是没在这里留宿过。”季西深不以为意的回了句,脱下外套,铺在船屋中的木床尚,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过来。”他向她伸出了手臂。
尔白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他膝上,头轻靠在他肩膀,笑靥柔柔浅浅,“上次我们留宿在这里,还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那天是她的生日,母亲从国外寄了一条限量版的公主裙给她,包裹是赵羽珊签收的,她不仅偷穿了她的裙子,还故意把钢笔水洒在裙摆上。尔白让她道歉,而赵羽珊不仅不道歉,还用剪刀把裙子剪的粉碎。
尔白一怒之下扬手打了赵羽珊一巴掌。而正是此时,父亲和赵阿姨外出回来,羽珊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父亲不问青红皂白骂了尔白,并让她给羽珊道歉。尔白不肯低头,委屈的从家里跑了出去,一个人躲在船屋里面偷偷的哭。
最终,是季西深找到了她,无论他怎么哄,尔白就是不肯回家,无奈之下,他陪她在船屋中过了彻夜。
“你不知道,第二天回去之后,我爸妈盘问了我整整一天。”忆起当初,季西深无奈的摇头失笑。
“盘问什么?”尔白不解的询问。
季西深唇角溢出几丝邪魅,薄唇轻贴在她耳侧,呢喃道,“盘问那彻夜我们都做了什么。”
那时尔白十六岁,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而季西深二十二岁,正是冲动的年纪,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少女在外面单独过夜,家长们难免多想。
尔白自然听得懂他话中的暗示,一张小脸不自觉的发烫,她低垂着头,小声说道,“那夜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他只是单纯的抱着她过了彻夜而已。
“那夜什么都没做,可并不代表我今晚也会放过你。”
尔白的头枕在季西深胸膛,静静的听着窗外海风呼啸,浪花翻滚的声响。
“西深,你现在有没有一种恋爱的感觉?”尔白青丝散落,气息仍有些凌乱。
季西深邪魅一笑,侧头亲吻着她脸颊,“恋爱又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和闫梦萱谈过恋爱吗
,难道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的?”尔白玩味的扬起唇角。
“这个时候提闫梦萱,你故意添堵是不是!”季西深声音微沉,力道强硬的把她扯入怀中。
尔白吃痛,连连讨饶。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季西深两指捏起她下巴,一双凤眸,比夜色还要漆黑幽深。“傻妞,别总拿闫梦萱说事儿,她是她,而你是你。女朋友和妻子是不同的。至少,我不会像现在对你这样对待她。”
他话音刚落,身体又缠了上去。
“西深,不要了……”
“季太太,你这体力不行啊,缺练。”季西深朗笑着“睡吧,明天早上起来陪你看日出。”
“嗯。”尔白乖乖的点头,顺从的枕在他臂腕入睡。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