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清看着她,虽然笑着,语气却是认真的,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西深年纪也不小了,你们早点儿要个孩子,等有了孩子,家庭也就稳固了。”
“我尽量满足您的心愿,不过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尔白笑嘻嘻的,半认真半玩笑。
“你这丫头。”夏曼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送走了母亲,尔白直接开车
回了公司,经过前台的时候,向前台秘书询问道,“季总回来了吗?”
“回来了,只是……”前台秘书站起身,欲言又止的说道,“只是闫梦容小姐在他办公室中,季总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这样啊。”尔白唇角上扬,嘲弄一笑。然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
而此时,总裁办公室内,闫梦容坐在沙发上,正在抹眼泪。
“姐夫,姐姐她回来了,她是回来见你最后一面的,可是,她不敢来见你,只能远远的,偷偷的看着你,然后就离开。医生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可是,我不想让她走,我也不想她死,姐夫,你救救她好不好?你一定能救她的。”闫梦容激动的握住了季西深的手。
他不着痕迹的甩开她的手,从盒中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并沉声问道,“梦萱现在在哪儿?”
“我把姐姐锁在公寓了。”闫梦容哭泣着回道。
季西深起身,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套,“走吧,我和你回去看她。”
“真的?”闫梦容喜出望外,她并不知道,其实,季西深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
季西深开车载着闫梦容回到她的公寓,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闫梦萱正端着一盘刚刚洗好的水果从厨房中走出来。见到季西深,她脸色顿时就变了。
“梦容,谁让你带他来的!”闫梦萱丢下手中的果盘,不顾一切的跑入卧室内,并砰地一声锁住了房门。
“姐!姐夫是特意来看你的。”梦容呼喊一声,扑了过去,可房门已经紧闭。
“梦萱。”季西深也来到卧室门口,不停的敲门,“梦萱,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谈谈,躲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住院接受治疗。”
屋内,闫梦萱身体
紧贴着门板,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哭腔,“你走,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我不想死在你面前,西深,你就放过我吧,让我一个人安静的死去。”
闫梦萱的话一声声好像敲击在他心上一样,季西深的心里也不好过,如果当初不是他的疏忽,闫梦萱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事,当真是追悔莫及的。
他停止了敲门的动作,手臂撑在门板上,声音压抑而沉重,“梦萱,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和你一起面对,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给我任何靠近你关心你的机会。在美国,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现在,我们同样能挺过去。”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西深,我已经没救了,我不想拖累你。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是想回来看看你,只要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看到你过的很好,我死也安心了。”屋内,传出闫梦萱嘤嘤的哭声。
她感染了这么不堪的病,她根本没脸见他。若不是今年开始持续的发病,她是不会回来的,她只是想回来再看看西深,看看梦容,他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牵挂,然后,她会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安静的死去。
无论季西深说什么,也无论闫梦容在门外如何的哭喊,闫梦萱就是不肯开门,季西深的耐性几乎要被她磨光了,脸色越来越阴沉。
“姐夫,不然,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再好好的劝劝姐姐。”闫梦容低垂着头,小声的嘤咛着。她完全没想到会弄成这副局面,她单纯的以为,把季西深叫来,让两个人见面,他们就能重归于好。
季西深剑眉冷蹙着,没有说话,而此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电话那端传出尔白娇柔含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