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各大报刊杂志都刊登了曜杉集团股东纷纷要求退股,连续十几个跌停板,股票已经暂时休市了。铺天盖地的报道,无疑是雪上加霜,让江盛青无力招架,只能回来找老爷子想办法。
他把情况和老爷子一说,老爷子差点儿没气吐血。抡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怒吼着,“你是管干什么的,这种消息怎么能流出来呢?各大报社都上了头版头条,难道事先你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吗?”
“爷爷,现在也不是骂我的时候,您先帮我想点儿办法,渡过这次的难关再说。”江盛青讨饶的说道。若不是走投无路,他才不会来找老爷子,就知道免不了一顿骂。
老爷子抢压住怒火,愤然道,“你给我滚回你的建筑公司去,我已经决定把我名下10的股份交给西深,让他重新接管曜杉集团。”
“爷爷,您没搞错吧。”江盛青瞪大了眼睛,“您这就是在养虎为患,季西深手中握着曜杉集团40的股份,你这10的股份一旦落入他手中,曜杉集团就是他的了。”
“把曜杉集团交给他,也比被你败掉强,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老爷子气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江盛青不敢再激怒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江老爷子躺在
床上,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却止不住的唉声叹气。他江宇通好强了一辈子,却教出这么个没用的孙子,等他百年之后,江家不被他败光了才怪。
而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早就看出季西深非池中物,可惜了,他不姓江,否则,还有江盛青那个败家子什么事儿。
季西深开车回去的途中,心情格外惬意。他笃定老爷子一定会把曜杉集团交给他,目前来说只有他能挽救曜杉,那毕竟是老爷子半辈子的心血,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只是没想到老爷子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当天,江氏的律师就把相关的过户资料都交给了他,翌日,他就回到曜杉上班。
早上,尔白早早的起床,亲手给他做早餐,并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说是要庆祝他第一天回公司上班。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傻丫头。”季西深伸手捏了下她粉嫩的脸蛋,然后随手把领带绕上脖颈。
“我来吧。”尔白站在他面前,伸手替他系领带,一双柔软白嫩的小手十分灵巧,领带系的整齐而漂亮。“我在网上学的新系法,好看吗?”
“我老婆系的当然好看。”季西深温润一笑,低头在她侧脸轻落下一吻,“不和我一起回公司吗?”
尔白摇了摇头,撒娇的说道,“就让我再偷
懒一段时间吧。”
尔白不去上班,当然不是想要偷懒,而是因为她要去看医生。趁着年轻,当然要趁早治疗,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好吧,不勉强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知道了吗?”季西深搂着尔白,又腻味了一会儿才出门。
白色劳斯莱斯幻影刚刚驶出别墅区,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季西深拨通了接听键,电话那端的闫梦容痛哭失声,“姐夫,姐姐突然晕倒了,已经被送入抢救室,你快过来吧,也许,也许还能见姐姐最后一面……”
挂断电话后,季西深转动方向盘,车子调转方向,向医院疾驶而去。
闫梦萱的情况并没有闫梦容所说的那么严重,季西深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回病房,只是因为缺氧昏迷。此时,人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这几日她似乎又消瘦了许多,病人服穿在她身上,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
“西深,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回公司上班吗?”闫梦萱躺在病床上,看着他的时候,眸中含着盈盈泪光,虽然极力的掩饰,但看得出她非常的痛苦。抗病毒治疗的副作用很大,她已经出现了头晕恶心腹痛等不良反应,几天下来,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顺路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去公司,最近感觉怎么样?”季西深
在床边坐下,手掌温柔的轻抚过她额头,居然抚了一掌的冷汗。
闫梦萱扬着下巴看着他,唇角吃力的挤出一抹笑,伸手把额前零乱的碎发抿到耳后,“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吧?我已经好久不敢照镜子了。”
季西深淡笑着,摇了摇头,修长干净的指帮她捋顺凌乱的发丝,“没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闫梦萱笑着点头,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又何尝不知道,季西深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
“西深,你忙工作要紧,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
“嗯,那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季西深又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然后走出了病房。
当房门合起的一瞬,他听到病房内隐约传来闫梦萱痛苦的呻吟声和闫梦容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季西深剑眉紧锁,透出深深的无奈。抗病毒治疗虽然效果很显著,但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