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平佳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当天的财经报纸,见尔白从楼上走下来,玩笑了句,“呦,老板娘这小日子过得够舒心的啊,日上三竿了才起床。”
尔白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冯妈随后递来一杯温热的牛奶,她小口的抿着,笑着回道,“嫉妒的话就赶快把自己嫁了,苏幕同样养得起你。”
“别提他,烦。”平佳没好气的回了句。
“怎么?又吵架了?”尔白问道。
平佳抿着唇,也不回答,尔白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不是已经回公司上班了吗,今儿又不是周末,就敢公然翘班?”
“请了病假。”平佳答。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去医院了吗?”尔白关切的询问道。
平佳随手指了下心口的位置,“心不舒服。”
尔白听罢,一笑,很郑重的点了下头,“嗯,那是病,得治。但这病你得找苏幕去啊,找我有什么用。”
“他忙,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我总不能追到他家里死缠着他不放吧。”平佳单手撑头,样子有几分颓废。
尔白无奈的摇头,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算了,顺其自然吧。”平佳出声拦住她,复又无所谓的一笑,“你少管我的事儿了,管好你自己就行,最近和季总裁怎么样?”
“我们挺好的。”尔白温雅一笑,精致的小脸上是淡淡的红晕,眉眼间尽是风情,她把空掉的牛奶杯放在茶几上,动作间,松垮的家居服领口微敞,白嫩的几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
平佳眼尖,看着她的目光逐渐暧
魅,而后玩笑道,“难怪脸色这么红润,看来昨晚被季总裁滋润的不错啊。”
尔白慌慌张张的拢了下胸口的衣襟,精致的小脸更红了。“他昨晚一直在加班,早上才回来的。”
“加班?”平佳略微不解,“昨晚我也在公司加班,我怎么不知道季总裁也在公司呢。”
“你在十七楼财务部,他在顶楼总裁办,见不到不是很正常。”尔白不甚在意的说了句。
平佳的眉心却轻蹙起,她昨天上顶楼总裁办送资料的时候,前台秘书的确告诉她总裁不在公司,难道是她搞错了?!
“男人经常加班,彻夜不归可不是什么好事。通常这都是男人出轨的前兆,你别以为你家季总裁会与众不同,这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反正你自己的男人,自己盯紧点儿。”
“知道了。”尔白笑着拉长语调,又问道,“你来不会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吧?”
“心情不好,有点烦,陪我去酒吧坐坐。”
“嗯,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尔白说完,起身上楼,换了一条米白色长裙,干净优雅。
两个人开车离开别墅,沿途找了间酒吧,平佳点了两杯鸡尾酒。
“我现在不喝酒,戒了。”尔白姿态懒散的靠在吧台上,微眯着眼眸,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没事儿戒什么酒。”平佳嘀咕了一句。
“正在吃药,不能喝酒。”尔白微低了下头,然后说道。
“我看你好着呢,吃什么药?”
“医生说我生阿步的时候因为早产落下了病根,后期也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受了损伤,可能这辈子再也当不了妈妈了。我
现在正在吃药调理,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还有希望。”尔白如实相告,也没打算隐瞒她。
平佳微微一愣,“这事儿季西深知道吗?”
尔白微微苦笑,状似轻松的耸了下肩膀,“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
这就像一个九连环一样,环环相扣着,只要解开一个,势必会牵扯出其他。那些疼痛的过往,尔白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
“看来以后即便是借酒消愁,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平佳嘲弄的一笑,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口。
平佳喝的不少,话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几乎句句不离苏幕。尔白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是真的出现了问题。平佳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女人的青春最耗不起,她提出要结婚,而苏幕每一次都是敷衍,平佳的性子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几乎要把她逼疯了,所以,她和苏幕大吵了一架。当时,她冲动的对苏幕说了句:结婚,或者分手,你自己选择吧。
而苏幕并没有选择,他摔门而去,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尔白还是第一次见平佳喝这么多酒,吧台上摆满了空掉的酒瓶,她是真的喝多了,单手撑着头,呜呜的哭着,边哭边说,“我重来不敢奢望他会像我爱他这样全心全意,我要求的并不多,我只是希望他能在心里留一个角落给我,这样我就知足了,可是,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如果不喜欢我,他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平佳不是纠缠不休的女人,可他总是不冷不热,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