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蹲在苏幕身边,拿出手帕,细心的给他擦拭唇角的血痕,而这一幕,落在季西深眼中,格外的刺眼,他甚至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而尔白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搀扶着苏幕,“伤的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没关系的,只是,可能开不了车了。”苏幕隐忍的咳了几声,咳出了点血沫。
“还有我呢。”尔白说。
苏幕笑,带着几分宠溺,“酒后驾车,你想让警察抓啊。夏大小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公交叫taxi吗?”
尔白笑着,扶苏幕来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并率先把苏幕扶入车中。而由始至终,她的眼中只有苏幕,甚至吝啬于给季西深一个目光。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就好像看着别人在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剧目,而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旁观者,一个被丢弃的局外人。
从小到大,他早已经习惯了尔白的追随,与仰望,无论他走的多远,只要回头,她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后。季西深从未想过,有一天,当他无意间转身之时,却再也看不到她的脸。这种被忽略,被遗忘的感觉,真t—该死的不爽。
“尔白!”在尔白即将坐入出租车的那一刻,季西深慌张的抓住
了她的手。
而下一刻,却被尔白冰冷的甩开,她抬眸看着他,眸光清澈的像溪水一样,只是,那一抹生人勿近的冰冷,连季西深都为之心颤。
她看着他笑,灿笑如花,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季总,我已经有下家了,你再不放手就耽误我奔赴美好前程了,再见。”
她说完,毫无留恋的钻入车内,司机发动引擎,快速驶离。而季西深就站在车旁,惯力让他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他高大的身体,一直矗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她跟着别的男人离开,而这一次,他却无能为力。然后,他感觉到了胸腔中传出一种久违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心痛。
而此时,坐在出租车中的尔白,目光一直看着后视镜,直到镜中那一抹落寞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
她可以在季西深面前无情的转身,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转身的那一刻,她有多疼。
尔白用掌心紧紧的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而悲伤的眼泪却不停的顺着指缝滴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几乎湿透了她胸前的衣襟。
而苏幕看着她哭泣,却默不作声。此刻,他的心里也不比她好过多少。表面看来,这一局,他胜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的有多惨。
尔白从不会为他掉一滴眼泪,她却可以为季西深泪流成河。
她哭了一会儿之后,坚强的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然后和苏幕借了电话,打到曜杉集团的总裁办,告诉秘书蒋钦,他们伟大的季总裁受伤了,让他马上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