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白,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但是,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和西深不是那种关系,我怎么会为了帮他而不惜出卖公司,出卖爸爸。”
尔白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耳朵,她不想听,她再也不想听到一个字。她用力的紧闭双眼,长睫上沾染了一层剔透的泪雾。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睁开眼帘时,目光清澈冷冽,“赵羽珊,你说你和季西深是一对,当初我结婚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勇气为他自杀,却没有勇气捍卫主权?所以,我并不是第三者,是你没本事守住男人。”
尔白说完,把手中的文件袋用力的摔在赵羽珊的身上,“还有,别把你的爱情说的多伟大,为了一个男人,出卖公司,出卖你的亲生父亲,你还有人性吗!赵羽珊,这里边是你出卖公司的证据,如果不想去陪你爸一起蹲监狱,就离我远一点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因为看到你,我会觉得恶心。”
她说完,冷傲的转身,脚下踩着三寸高跟鞋,昂着高贵的头,一步步走出赵羽珊的视线。
然而,只有尔白自己知道,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一样,那种疼,锥心刺骨。
尔白独自一人,迷茫的坐在公交车站冰冷的长椅上,看着一辆又一辆公共汽车,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人们拥挤着踏上公交车,驶向向往的地方。
尔白很想像他们一样,繁忙,却充实的活着。她也想走上去,可是,那么多的公交站牌,她不知道自己该乘坐哪一辆,她的人生,没有目的地。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尔白仰头看着阴霾的天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而泪却渐渐的模糊了双眼。
她突然发现,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她用最真诚的心却对待每一
个人。可是,她的身边却被谎言密密麻麻的包围着,她的亲人,爱人,统统都在欺骗她,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
尔白觉得自己真的太傻了。当初赵羽珊自杀的时候,她分明在医院病房中撞见了季西深,而他只是三言两语的解释,她就打消了怀疑。后来,在夏家别墅,赵羽珊明目张胆的引。诱他,而他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就真的相信了。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会骗她,她的西深哥哥也不会。他对她那么那么好,甚至她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他怎么会舍得欺骗尔白呢。
可是,到头来,她才明白,季西深才是最大的骗子。他居然连她姐姐都染指。
尔白用手掌捂住薄唇,泪如雨下。而寒冬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几乎把眼泪冻结成冰。这一刻,尔白真的开始恨季西深,好恨,好恨。
公交车站旁,就是出租车停靠站,一辆出租车正在等着拉客人,司机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男人,见到尔白一直在哭,非常好心的放下了车窗,询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是不是钱包丢了?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回家。大冷的天,这么一直哭,担心冻坏了身体。”
尔白抹掉了眼泪,稍稍的移动了下身体,才发觉双腿早已经冻僵了。她的确是该回家了,她可以不爱惜自己,却不能不爱惜肚子里的宝宝。当初,如果她再小心一些,再坚强一些,阿步就不会早产,也不会死。
她有些吃力的从长椅上站起来,一步步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走向出租车,然后向司机报了地址。
因为看她脸冻得发青,双唇发紫,司机师傅很好心的把车内的空调开到最大,尔白的身体终于渐渐的回暖了。
车子在她居住的公寓楼下停
住,尔白从钱包中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
“原来没有丢钱包啊,那一定是感情问题吧,小姑娘,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不要轻易的自暴自弃。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哦,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什么事都能看得开了。”司机一脸憨厚的说道。
尔白抿唇一笑,道了声谢,然后推门下车。
“姑娘,还没找钱呢。”司机急忙出声喊她。
“不用了,你是个好人。”尔白说完,快步走进楼宇门。
她拿着钥匙开门,玄关处,多出两双陌生的鞋子,客厅内,夏曼清和江婉卿正在说话,一旁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妈,我回来了。”她温声的开口,而夏曼清与江婉卿的目光同时注视过来。
夏曼清急忙起身,走到玄关处,俯身给尔白递了双棉拖鞋,又喋喋不休的说道,“外面马上就要下雪了,跑到哪里去了,才回来,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格外当心才行。”
“嗯。”尔白闷闷的应着。
“曼清,你就别说她了,先让她过来休息。”江婉卿拉着尔白在沙发上坐下,触手的温度都是冰凉的,又是一阵心疼,“尔白,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呢,孕妇手凉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薛医生,你快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好的。”那个年轻的女人从随身携带的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