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托起尔白的下巴,四目相对,尔白清澈的眼眸中,透出几分不耐,而季西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幽深如海,她读不懂,也不想读懂了。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你的行踪没必要和我报备。”尔白冷淡的回答。
季西深无奈的苦笑,“听起来怎么像是吃醋了呢,要不要和我一
起去?”
“季总裁不觉得我的瓦数有点儿大吗?”尔白侧开头,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育儿书上。
季西深失笑,半蹲在她身边,细心的拉起被子,盖在尔白身上,手掌借机轻抚过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尔白,相信我,我只是去要一个答案而已。我和闫梦萱,早已经结束。季西深的未来,只有你和我们的宝宝。”
他的话落后,尔白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书上,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目光是迷茫而涣散的,甚至有潮湿的泪珠凝聚。
离开尔白,季西深开车来到闫梦萱所在的医院,毫无意外的,病房内又是一片狼藉,闫梦萱窝成一团躲在病床上,而闫梦容哭哭啼啼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病房,真的季西深耳膜发疼,越发的心烦意燥。
他推门走进去,闫梦容第一时间来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手臂,哭的可怜兮兮的,“姐夫,你总算是来了,姐姐见不到你,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吃不好,也睡不好,甚至不肯配合医生的治疗,姐夫,你快劝劝她吧。”
季西深冷淡的甩开闫梦容的手,大步来到闫梦萱床边,彼端,闫梦萱扬起苍白的小脸,目光殷切的看着他,等着他的拥抱,等着他的安慰。
只是,与往日不同,他的神情中并没有紧张与担忧只是,他看着她的目光非常的平静,语气也是淡漠的,他说,“见不到我就这样折磨你自己吗?那如果一辈子都见不到我怎么办?梦萱,我是别人的丈夫,我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
显然,他的这番话不在闫梦萱的意料之内,她呆愣的看着他,那张英俊的如同鬼斧神工的脸庞,此刻却觉得如此
的陌生。
季西深说完,转而看向一旁的闫梦容,淡淡的吩咐道,“梦容,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姐姐说,你先出去一下。”
“哦。”闫梦容愣愣的点头,目光在闫梦萱与季西深之间来回的流转,似乎还想说些时候,但目光触及到季西深冷峻的侧脸时,又咽了回去,乖乖的离开。
季西深扯了把椅子,在闫梦萱床边坐下来,他并不开口,只是清冷而犀利的目光一直盯着闫梦萱看,看的她几乎无所遁形。
彼此间有短暂的沉默,气氛瞬间僵持下来,好像四周的空气都跟随着凝滞了,闫梦萱只觉得无力呼吸,干涸的唇片颤动几下,嘤嘤的问了句,“尔白她还好吗?”
“恩,挺好的。”季西深不甚上心的回了句。
闫梦萱点了点头,一张苍白的小脸,柔弱无助,无辜的让人心疼。而就是这个看似无辜的女人,屡次三番的用拒绝治疗来威胁。也是这个女人,满口谎言,骗了他整整六年之久。
“我知道,因为尔白怀孕了,你要分心去照顾她,所以才会忽略我,西深,我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闫梦萱哽咽的说着,泪珠跟随着落了下来。
季西深无声的递了几张纸巾给她,却没有像从前一样,温柔的给她擦拭眼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拒绝治疗呢?真的活够了?”季西深看着她,一语点破,格外的犀利。
闫梦萱又是一愣,刚刚擦干的泪,再次汹涌而出。她哽咽着哭泣,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季西深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她,正是警局那份案卷的复印件。“对你来说,也许是个好消息,你的案子告破了,犯罪分子判处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