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深邪魅的牵动唇角,透过后视镜,静静的凝望着她轮廓幽美的侧脸。“既然尔白想玩儿,我这个当老公的当然要陪着了。怎么样,刚刚玩儿的开心吗?”
“季总的演技不去竞争奥斯卡影帝真是浪费了人才。”尔白讥讽的哼了声。当初闫梦萱冤枉了她一次,现在,她冤枉了闫梦容,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季西深温笑,继而专注的开车,并未回应。
所谓关系则乱,他起初并没有看出尔白在假装,当她一副委屈的模样躲入他胸—膛时,季西深才察觉到不妥。依尔白倔强的性子,如果真的是闫梦容推倒了她,她一定会像个刺猬一样,再次竖起尖锐的刺,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特别是他。
而一反常态,她却像个小绵羊一样的靠在他怀里,委屈至极。季西深再仔细观察,尔白虽然在不停的喊疼,额头上却没有出汗,身体并不紧绷,她没有任何剧痛的人该有的反应,这戏演的还真够假的,这丫头,不仅不会说谎,连戏也演的这么烂,天生就不是当恶人的料。
季西深不在说话,而尔白也跟着沉默起来,车子在前方的十字路口转弯,沿着原路返回。
尔白的目光一直看向窗外,车速很快,车窗外的景物不断的向后倒退着,而路边闫梦容的身影同样一闪而过,但尔白还是看到了,她看到闫梦容站在路口,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
尔白紧抿了唇角,犹豫半响后
,还是对身旁的季西深说道,“我听闫梦容说,闫梦萱没有住院费和治疗费了,所以才来找你的。你真的不打算继续帮她们了吗?”
季西深失笑,车速减缓,侧头专注的看着她,“你希望我继续帮她们吗?把老公推给情敌,我的尔白是不是太善良了一点。”
“闫梦萱是病人,我只是不希望她因为缺钱而耽误治疗。”尔白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涣散的看着窗外。
她并不是圣母玛利亚,也没有同情心泛滥到去同情闫梦萱。她只是感同身受而已。当初她生阿步的时候早产,阿步每天呆在保温箱里面都是一笔昂贵的费用。为了给阿步治病,她走投无路下,只能到地下酒吧去当卖酒女,赚钱给阿步治病。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尔白从一个对金钱毫无认知的富家女,开始变得吝啬抠门,她开始意识到钱是多么的重要,因为,没有钱,就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
透过后视镜,季西深幽深的目光静静的凝望着她,却再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当然,尔白的那段曾经,在季西深的记忆之中却是空白的。
“尔白,我说过,我和闫梦萱之间已经结束了,就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牵扯。在国外的那些年,她与我相依为命,离开的时候,我也给了她三百万治疗费,只要不任意挥霍,那笔前足够她治病。”
季西深用三百万买断了他和闫梦萱之间的一切,他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尔白
听完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身体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累了吗?很快就到家了。”季西深温润的说着,继而又问道,“刚刚真的摔倒了吗?宝宝有没有事?”
“没关系。”尔白闭着双眼,淡漠的回了声。她是知道分寸的,何况,摔倒的时候,她的双手一直紧护着肚子。
车子一路驶入别墅区,前方的不远处,亮着温暖灯火的地方,就是家。
……
而与此同时,闫梦容仍一个人站在交叉路口。别墅区根本拦不到车,她是一路从别墅区走到这里的,寒冬的夜晚,冷风呼啸,她冻得嘴唇发青,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双脚大概都磨肿了,她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罪了。
她站在路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医院的时候,人都要冻僵硬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梦容,你怎么弄成这幅摸样,没找到西深吗?”闫梦萱担忧的询问道,双手握住妹妹冰冷的小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闫梦容见到姐姐,所有的委屈终于寻到了发泄的出口,泪珠子扑簌而落,放声大哭起来。“姐,都是夏尔白那个溅人,明明是她自己摔倒的,却诬赖我撞了她,姐夫不分青红皂白就大骂了我一顿,还说,还说以后我们的死活与他无关了。”
闫梦萱脸色苍白,神情淡漠,却依然温柔的帮梦容擦拭着眼泪。她早就该想到,闫梦容去了,只会被欺负,夏尔白根本不
是省油的灯。当初她和西深交往的时候,夏尔白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的贴着西深不放,两个人的约会,往往都变成了三人聚会。最终,她还不是使用手段让西深娶了她,现在更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紧抓着西深不放。
“别哭了,你看看你,都哭成了小花猫,多难看啊。西深说的是气话,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会真的丢下我不管。”
“真的吗?”闫梦容将信将疑的眨着眼睛,她见识过季西深对她说‘滚’时的决绝与无情,闫梦容已经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