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直到没力气了,才站起身,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满意了吗?季太太。”他的语气,无奈之中带着淡淡的宠溺。
尔白没吭声,只是用筷子夹起了荷包蛋。然而,未等她送入口中,季西深放在一旁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嗡嗡震动起来,而好巧不巧,屏幕上跳动的居然是闫梦容的名字。
尔白根本不喜欢吃荷包蛋,借题发挥的摔了筷子,只拿着勺子喝粥。
季西深只觉得一阵头疼,看来,刚刚的俯卧撑是白做了。他拿起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一句话不说的回到座位上吃饭。
饭后,季西深换了西装准备去上班,尔白坐在客厅中,低头翻看着当天的报纸,根本不理会他。
这样的夫妻生活,只有季西深一头热,很多时候的确让人感觉到疲惫。但怎么办呢,是他将她强行留下的,也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而有些错,就是需要用一生去弥补。
季西深站在试衣镜前,伸着酸疼的胳膊系领带。他开始怀念起他们刚刚结婚时,那些相敬如宾的日子。那时的尔白,温柔乖顺,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只是,他没有懂得珍惜。
系好领带,套上了西
装外套,季西深来到尔白身旁,俯身在她侧脸轻轻的落下一吻,“老婆,我去上班了。”
“嗯。”尔白冷淡的应了一声,眼帘都不抬一下,并且下意识的伸手,用手背蹭了下侧脸,抹掉他留下的气息。
季西深幽亮的神采渐渐的暗淡下来,唇边笑意微苦。她总是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她的厌恶,毫不留情的伤他的心。
而他,只能坦然的接受,独自舔舐伤口,不能有一句抱怨。
“今天要在各处在建工程现场视察,晚上可能会回来的稍完一些。”季西深又说道。
“随你。”尔白依旧不温不火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手中的报纸上,哗啦啦的翻动着。
“今天降温,尽量别到屋外走动。”季西深又交代了几句,才拿着公文包离开。
他开车刚驶出别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仍是闫梦容打来的电话。他冷哼一声,直接关掉了手机。这对姐妹,还真是不死心!
而此时此刻,医院中,闫梦萱昏迷不醒,被推进了抢救室,闫梦容一个人焦急的等在外面,几乎六神无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慌乱中,她不停的拨打着季西深的手机,可是,他根本不予理会。
现在,闫梦容终于相信,他是真的不再管他们的死活了。
曾经,只要一个电话拨过去,季西深无论多忙,都会匆匆赶过来,即便她们每次都是小题大做而已。但如今,闫梦萱真的病情加重,他却再也不肯理会她们了。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闫梦容一个人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孤独的看着头顶的红灯一直不停的闪烁着,视线渐渐的模糊。
过了许久,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闫梦萱被护士推回了病房。虽然人还没有醒来,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医生,我姐姐的情况怎么样?”闫梦容焦急的询问道。
医生脸色严肃,无奈的叹了一声,“目前我不敢妄下结论,但是,病情已经恶化了,具体到什么程度,要等做了全
面检查之后才能清楚,你先去交款吧,把拖欠的住院费治疗费,还有接下来的检查费都交齐,我们医院也是有规定的,如果再不交钱,只能请你们离开了。”
闫梦容愣愣的点头,她虽然很傻很天真,却也知道,医院虽然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却不是慈善机构。
趁着闫梦萱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拿着那张季西深最后留给她们的金卡去交费。因为她这些年一直被季西深照顾着,季西深对金钱又从不吝啬,闫梦容早已经养成了奢侈无度的习惯。
在她的意识中,从未想过季西深会真的不理她们姐妹,所以,当时也没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卡里的三百万,这些天都挥霍的差不多了,而闫梦萱住的是高级病房,价格昂贵的惊人,交完住院费和治疗费等一些列费用后,剩下的勉强能维持生活。
闫梦容拿着卡,愁眉不展的回到病房,闫梦萱已经醒了。
“姐,你终于醒了,你吓坏我了。”闫梦容一脸委屈的说道。
闫梦萱虚弱的起身,伸手抚摸了下闫梦容苍白的小脸,“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姐姐保证下次不会再晕倒了。”
“恩,你不许骗我。”闫梦容紧握着姐姐的手,突然发现,闫梦萱的手似乎又消瘦了许多,手指都干枯了,像极了枯黄的即将死去的树枝。
“闫梦萱,已经安排好了全身检查,现在就可以去检查室了。”护士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然后把轮椅推入病房。
闫梦萱还很虚弱,无法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让护士推入了检查室内,做了核磁共振,之后又验了血,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
因为她们住的是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