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事实。
“我相信。”季西深几乎是毫无犹豫的说道,语气和神情都是认真的。
之后,又是沉默,他们面对面的坐着,毫无话题。
尔白坐的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她稍微挪动了下手臂,腕间的手铐就发出碰撞的声响,时刻的提醒着她,她现在是一名被关押的囚犯。尔白微微牵动唇角,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嘲。
而这声音,同样刺痛了季西深,他低敛了凤眸,极好的掩饰了伤痛之色。而后,却听到淡淡的声音再次从对面传来。
尔白看着他,淡落的说道,“西深,闫梦萱死了,你难过吗?”
季西深显然没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片刻的错愕后,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如果他说难过,尔白会失望,如果他说一点也不难过,那一定是骗人的。毕竟,他和闫梦萱之间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尔白,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尔白再次沉默了,即便季西深不答反问,她也懂得了他的意思。她恨他,怨他,亦如他怨恨闫梦萱。而如果有那么一天,季西深死了,她一定也会难过,亦如他会为闫梦萱伤心。
只因为,曾经那么深深的爱过,或许,如今仍然爱着。
“尔白,昨天,你和闫梦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季西深仍是忍不住询问。只有了解了真相,他才能想办法解救尔白。
尔白看着他,凝聚的目光渐渐的涣散,声音飘渺而暗哑,“昨天,闫梦萱突
然跑到别墅来,她对我说,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说你已经承诺了她,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就交给她抚养。她说了很多话,好像是要激怒我。我没有力气和她争执,就上楼休息了,而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尔白非常平淡的陈述完事实,她并非第一次陈述,昨天做笔录的时候,她已经和警察说过,今天,不过是原封不动的再说给季西深听。
而她一字一句,季西深却听得心惊。他知道尔白不会说谎,而这些话,这种事也的确是闫梦萱能够说出来,做出来的,她的心机之深,季西深早已经见识过。在他面前,闫梦萱温柔似水,楚楚可怜。而面对尔白的时候,她可以用尽语言和手段,刺激尔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唯恐天下不乱。
呵,由始至终,闫梦萱都没有明白,即便没有夏尔白,他和她也回不到当初。他的心,不在她那里了。
“尔白,现在轮到我问你,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的承诺,更不会把我们的孩子交给她,我和她早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或许,也只是为了激怒你。”季西深沉重,又无奈的说道。
而尔白只是淡然的一笑,三分讽刺,七分苦楚。她站起身,微低着下巴,迷茫的看着他,迷茫的嘀咕了句,“我相不相信你,真的还重要吗?闫梦萱已经死了,而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她说完,冷漠的转身,在两名干警的押解下,走回了关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