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钟,铁门嘎吱一声响,送奶的人准时来了,只不过,这次干警的身后居然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也穿着囚服,笑靥温柔浅显。
干警放下牛奶就走了,很识趣的没有打扰小夫妻甜腻。
季总
裁端起桌面上的牛奶,递到尔白面前,“老婆,牛奶要趁热喝,别没有人看着你,就虐待我儿子了。”
“放那儿吧,一会儿再喝。牛奶热着的时候,有腥味。”尔白蹙着漂亮的眉心,直接伸手推开了他。
季西深把牛奶放到唇边,先喝了一口,温度刚好,再放肯定就凉了。“味道挺好的啊,一点儿腥味也没有,老婆,别闹了。”
他坐在尔白身旁,死气白里的把牛奶杯又放在她唇边,“老婆,乖,这牛奶总比药好喝吧,你就憋一口气,灌下去就行了。”
“你喝过的,有口水,不要。”尔白一脸的嫌弃。
季西深一笑,唇边露出一颗邪气的酒窝,“矫情什么啊,又不是没接过吻。老婆,你如果再不喝,我就嘴对嘴的喂你了。”
“你……季西深,你怎么这么无赖呢。”尔白气的鼓鼓的,只能接过牛奶杯,直接灌了下去。
“这才乖。”季西深温笑着,把杯子放在了桌面上。随后双手抱头,倒在了床上,下一刻,眉心就蹙了起来。“这床可真够硬得,睡完腰不疼啊。”
“季总裁,你以为这是宾馆啊。”尔白瞪了他一眼,又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是老婆大人吩咐的啊,你不是让我进来陪着你吗。”季西深说完,双臂缠上了尔白腰—肢,疼惜的把她拥入怀中。“老婆,我想你。”
“放手!”尔白扭捏的挣脱他,讥讽的牵动唇角,“季总裁还真是神通广大,看守所这种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季西深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再次搂过尔白,“我没你想的那么神通,如果我真有本事,你现在就不会呆在这里
了。尔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尔白沉默不语,却也没任由她抱着。她转身躺会木板床,把被子扯过头顶,对他置之不理。
季西深自知理亏,就静静的躺在她身边,却也不敢伸手触碰,只是尽量的靠近她的身体,想借此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单人的木板床,躺两个人总是有些拥挤,季西深又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躺在床上,尔白只能贴边睡,这一晚,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无眠之夜。
夜色漆黑,只有小小的窗口透进些微的寒凉月光。
“尔白,在这里是不是睡不好?下周马上就要开庭了,等案子结束之后,我就接你回家。”黑暗之中,季西深的声音低沉暗哑,温柔的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尔白侧身躺在床上,手掌紧握着唇,强忍着泪,故作坚强的说道,“季西深,你想的太远了,我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
“尔白,别胡说,你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季西深突然伸臂搂住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甚至让尔白无法挣脱。
他就这样搂着她过了一夜,第二天尔白醒来的时候,季西深就已经离开了,看来,季总裁的本事也没多大,她还真以为他能陪着她一起蹲监狱呢。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终于到了开庭的时间。
尔白被两名干警押着,来到了被告席上,她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目光清冷的扫过在场中的众人。
旁听席上,她看到了憔悴的母亲,看到了一脸担忧的江婉卿,看到了神情紧张的苏幕,还有,坐在苏幕身边,一直低垂着头的平佳。最后,是季西深,他的目光幽深,神情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