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一股阴森与邪魅。“这个我知道,这笔账,我早晚会和你算。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尔白在国外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尔白曾经……被欺负过,那她的孩子,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吗?”
季西深试探的询问,声音难免艰涩。
平佳讥笑一声,看着他,不答反问,“你想知道尔白在国外的一切,那你知不知道,尔白为什么要出国?堂堂夏家千金,她在国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时,她已经接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前途无量,她为什么要放弃一切,孤身一人跑到国外受苦?”
季西深蹙眉,等着她的回答,然而,平佳的答案,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她说,“因为你。”
季西深漆黑的墨眸中显出惊愕之色,他记得,尔白明明告诉过他,她没有考上清华,所以,才躲到国外去的。
“季总裁是不是很想知道,尔白的孩子是谁的?”平佳又问。
季西深面色不动声色,但明显的已经屏住了呼吸,隐在桌下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拳。
而平佳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而是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只优盘递给她,“这个是从我手机里面导出来的,案发的当天,我和尔白说的话都在里面,回去好好听一听,或许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平佳把优盘丢给他,拎起包,起身就要离开,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停住脚步,看
着他,冷笑着说,“季西深,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吗?为什么要让江程梓替尔白认罪?你根本就不相信尔白,不相信她没有杀人。夫妻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让尔白怎么和你继续走下去?这一次,你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平佳说完,踩着高跟鞋便离开了。徒留下季西深一个人,僵硬的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如同一尊蜡像一样,而他的手中,正紧紧的抓着那只优盘。
他动作迟缓的伸出指尖,用勺子轻轻的搅动着浓黑的咖啡,没有糖,没有奶精,他把一整杯冰凉苦咖啡灌了下去。液体划过食道,溢开一片苦涩。而这些苦,却远远不及尔白所承受的万分之彻
季西深深邃的目光随意的散落在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而他的目光却逐渐涣散,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脑海中,唯一残留的是法庭上,尔白绝望而哭泣的脸庞。她不停的哭喊着,“我没有杀人,季西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没有骗她,他只是,不想她受苦。因为那样,他也会心痛的。
季西深独自一人开车回到别墅,偌大的别墅中空无一人,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的突兀。他开始疯狂的想念尔白在的那些日子,即便她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他仍觉得那些日子是快乐的。
他孤单的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只觉得头疼欲裂,吃了两片药,回到书房,打开了电脑,把平佳留下的优盘插在电脑上播放。
这是一段长达两小时十七分钟的录音,起初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内容,大多数时间都是平佳在抱怨着,尔白偶尔安慰几句而已。季西深听得几乎就要失了耐性,而正是此事,录音之中,平佳的话锋突然一转,拔高了音调说道:夏尔白,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苏幕对你那么好,你却不爱他。而季西深,当初分明是他欺负你,你却一个人跑到国外,偷偷的给他生孩子,夏尔白,你所有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
季西深剑眉一蹙,那一刻,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他挪动桌面的鼠标,把刚刚的那段话倒回去,重新听,如此反复了数次,他终于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而并非幻觉。
他单手撑着头,颓然的呆愣的电脑前,而音响之中,对话声仍在继续,而季西深却再也听不进半分,他的世界,就好像完全消音了一样。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都陷入那个让他震惊的事实中。
在尔白第一次失控进医院的时候,平佳对他说,尔白曾经被欺负过,而这段录音之中,平佳说的很清楚,他就是那个欺负了尔白的人。季西深行事一向成熟稳妥,从不和女人搞暧昧不清的关系,他都做过什么,他非常的清楚,而唯一一件糊涂的事,就是那次酒醉后。
很多事渐渐的串联在一起,在脑海之中,逐渐拼凑成型,终于还原出了六年之前事实的真相。
他一直以为那个女孩是闫梦萱,然而,闫梦萱被欺负的案子告破后,他知道了梦萱在骗他。呵,多么可笑啊,他一直苦心寻找的女孩,其实,就在他的身边。甚至因为当初他强迫了她,才导致尔白受惊过度,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记得,他曾耍赖的逼问她,她的第一次给了谁。难怪当时尔白的反应会那么痛苦而激烈,那时,她该是多么的无助啊,而他,当真是混。蛋透顶了。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捶打在实木桌上,似乎想借此来宣泄心中的痛苦,然而,直到手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心仍然像被掏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