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而未等夏曼清与江婉卿开口,程天佑率先反驳,“夏尔白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你心也该放回肚子里了。季西深,你现在要做的是和我回医院接受治疗。”
“什么治疗?西深,你怎么了?”江婉卿这才留意到季西深难看的脸色,担忧的询问道。
“天佑!”季西深喝斥了一声,目光中充满了警告。随后对江婉卿一笑,回道,“我没事,就是胃病犯了。”
“严重吗?”江婉卿继续追问。
季西深蹙眉,多少有些不耐烦,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而程天佑站在一旁干着急,当着长辈的面又不好揭穿他。
夏曼清见他脸色是真的不太好,于是直接出声赶人,“你们都回去吧,尔白需要休息,你们在这里反而会打扰她。”
夏曼清下了逐客令,几人也不好继续强留,季西深恋恋不舍的看着床上的尔白,而尔白的涣散的目光一直呆呆的看着头顶,甚至不肯施舍给他一个注视。
走出病房,季西深仍不肯离开,而是
在走廊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他双手紧握着疼痛不止的胃部,忍不住的又低咳了起来,还好,这一次并没有咳血。
为了不让江婉卿担心,季西深让程天佑先把江婉卿送回去,而自己就坐在长椅上,头贴着身后冰冷的墙壁,无力的闭着双眼。
而程天佑担心季西深的病情,只把江婉卿送到医院门外,就匆匆的赶了回来,“季西深,你想作。死啊?知道自己胃不好,还把胃当滤酒器,喝出了胃出血,还不肯住院治疗。季西深,我告诉你,你死了正好称了夏尔白的心,她带着你孩子直接改嫁,人家苏幕那边可还眼巴巴的等着呢。”
程天佑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季西深才后知后觉的睁开眼泪,神情中尽是疲惫之色,“你的话说完了吗?你也不用激我,我还没到自暴自弃的地步。这里也是医院,同样可以治疗,帮我转院过来,我要守在离尔白最近的地方。”
当天,季西深还算老实的躺在自己的病房里接受治疗,晚上状况好一些的时候,还喝了小半碗粥。如果尔白是好好的,季西深可以肆意的放纵自己,折磨自己,就当做是对他自己的惩罚。而现在,尔白病了,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倒下去,他有照顾她和孩子的责任,他不能再像当初一样,不负责任的逃避。
深夜的医院长廊中,灯光昏暗,万籁俱寂,人行走在长廊中,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