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呦,今儿季总裁心情不错啊?怎么着,把你老婆拿下了?”程天佑把一叠需要签字的文件堆在他面前。
季西深一边翻阅文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着,语气中甚有几分骄傲之气,“我儿子会胎动了。”
程天佑眨了眨眼,颇有几分无奈,“没睡醒呢吧?就这事儿高兴成这样?你儿子都快八个月了,如果在不胎动,就麻烦了。”
季西深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和程天佑这种万年光棍讨论孩子的话题。
程天佑懒懒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并吩咐秘书倒了杯咖啡进来,等着季西深把文件签完。
他一边抿着咖啡,一边问道,“你和夏尔白最近怎么样了?孩子眼看着就生了,真的非离不可?”
“离婚协议我都签了,尔白不可能给我反悔的机会。”季西深微低着头,目光依旧落在面前的文件上,而握着钢笔的手却停了下来。
程天佑撇了下嘴,又道,“其实这事儿还不简单,你就和她挣孩子的抚养权,只要孩子在你手里,她这个当妈的还能跑了不成。”
季西深听罢,苦笑着牵动唇角,回到,“我不能这么做。”
不仅不能,他也不敢!季西深又何尝没想过这个办法呢,只是,他这么做了,尔白只会更恨他。
尔
白住进医院之后,比原先住在酒店里方便多了,至少,对于季西深来说,他可以每晚都去看她。
只是,他不敢再靠近病床,因为尔白的睡眠太浅,很容易就被吵醒,他不忍心打扰她休息,每每都是站在门口,目光贪婪的看着她和宝宝。
有一次,季西深实在是太累,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就那么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夏曼清来医院看尔白,才把他叫醒。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沉着脸色问道。夏曼清是不愿季西深再和尔白接触的。尔白出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患有轻微的产前抑郁,这病情刚刚稳定了一些,季西深又开始纠缠不休,万一再刺激到尔白,那可就麻烦了。
季西深的睡意一下子就消了,慌忙站起身,喊了一声,“妈。”
夏曼清蹙着眉头看他,一本正经的说,“西深,从小到大你都是个行事沉稳的孩子,怎么现在做事反而不计后果了。尔白会弄成今天这样,多半都是你造成的,前阵子,医生还说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有轻微的产前抑郁,我希望至少在她生产之前,你都不要再来打扰她。你出现在她面前,只会刺激到她,万一她发病,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季西深微低了下头,沉默片刻后,沉重的点头,“妈,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后,夏曼清才拎着食盒走进病房,喂尔白喝粥的时候,言语试探了几句,才发现尔白压根不知道季西深来过的事儿,看来,是她责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