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白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当男人的俊脸映入瞳眸,意识瞬间就清醒了,“周谨文,你,你怎么在这儿?”
“别一副我把你怎么了的样子,昨儿你醉的像个死狗一样,还是我把你送来的。没心肝的女人,居然还不领情。”周谨文没好气的丢下一句,然后倒了杯温水给她。
尔白喝了几口水,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完好无损。周谨文倒是正人君子。
“昨晚,我是不是很失态?”她有些尴尬的询问。
“没有啊,如果我是你,我早拎着刀把季西深砍成三段了,相比之下,你昨晚的表现,还是很冷静的。”周谨文一本正经的说道。
尔白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从他口中听不到什么好话。
她在浴室中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酒气,出来的时候,人看起来清爽了很多。
而周谨文正站在落地窗前,安静的吸着烟。
“昨晚,谢谢你。我得回去了。
”尔白站在他身后,说道。
“还回他身边?夏尔白,我觉得我应该重新给你检查一下,你的病真的好了吗?”周谨文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讽刺。
他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人家连婚期都定了,她还不知死活的贴上去。难道前妻当腻了,想当小。三吗!
“我一晚上都没回去,步希肯定要找妈妈了。我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送孩子去幼儿园。”尔白淡然的说道。
周谨文无言以对,只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用力踩灭。
“行啊,你非要回去受虐,我送你去。”
离开房间,周谨文在前台退房结了账,之后两人一起走出酒店的正门,而尔白刚踏下台阶,就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季西深的劳斯莱斯幻影招摇的停在那里,而季西深就站在车身旁,身上似染了一层淡淡的朝露。
“怎么了?”周谨文不解的询问,而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了季西深的存在。他唇角上扬,挂起一丝讥笑,“这架势,是来找你的?”
尔白的脸色微微的泛白,眸色清清冷冷,对身边的周谨文说,“看来不用你送我了。”
“成啊,那我先走了,再联系。”周谨文说完,便离开了。
尔白一步步向季西深的方向走去,在他面前停住脚步,并没有解释,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他想误会,就随他吧。
而季西深虽然周身都散发着与梦萱的气温勃然相反的阴寒,出口的声音却是平静温润的,“你一晚上没回来,步希一直在找妈妈,跟我回去吧。”
“恩。”尔白点头,什么都没多说,就坐进了季西深的车。
一路上,也是非常的沉默,彼此都没有开口,即便是僵持的气氛,也没有人愿意打破。因为,他们都不敢确定,打破了这个僵局,事情会不会向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时间尚早,尔白回到公寓的时候,小家伙才刚刚醒来,仍赖在
床上。
尔白走过去,把孩子拥在怀里,亲昵的吻了又吻,而季西深就一直站在门旁,静静的看着他们母子的互动。
“妈妈,你去哪儿了啊,昨晚步希没有看到你,好害怕。”小家伙伸手搂着尔白,就不肯放开了。
尔白也任由着他撒娇,给他穿上衣服之后,抱到楼下餐厅吃饭。
饭后,尔白开车把孩子送去了幼儿园,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不舒服,头好像越来越痛了。她在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些止疼片,打算回去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可回家后,发现季西深居然还在。
“不用上班?还是,休假了,准备筹备婚礼。”尔白微嘲的说了句。
季西深坐在沙发上,目光深沉的看她,“尔白,我们谈谈。”
“好啊。”尔白回答,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刻意与他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结婚的消息,应该是外公发布出去的,我也收到了一些风声,所以提前拦截了报刊杂志的刊登,却忽略了网络。尔白,我并没有骗你,我不会和张雅婷结婚。”季西深原原本本的解释着。
而尔白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却并不回应。
“尔白,明天我会在公司召开记者会,届时澄清此事,并宣布取消我和张雅婷的婚约。”季西深继续说道。
尔白头有些疼的厉害,也无心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便站起身,对他说,“那我很期待明天的记者会。”
尔白回到房间,吃了药后,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她急匆匆的下楼,季西深早已经离开了,只有冯妈一个人在厨房中做晚餐。
“小姐,你醒啦,姑爷去幼儿园接小少爷了,过一会儿就能回来。”冯妈交代道。
“哦。”尔白坐在客厅里,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