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妍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
1米85的身高,穿着一件黑色长款风衣,刚毅的脸庞,锃亮的光头。
看起来又威风又有趣。
茅总也斜眼打量三位不速之客。
前面两个都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后面一个稍微成熟点,估计也就堪堪30岁。
“哟,还来了几个英雄救鸡的?”
茅总和两个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个人同时露出猥琐的笑容。
“来,朝这敲。”茅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朝陆思妍勾勾手。
陆思妍还真就接过啤酒瓶,重重的敲在茅总的脑袋上。
“砰!”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陆思妍捏着啤酒瓶口不知所措。
茅总怔住了,脑门的剧疼刺痛他的神经,粘稠的血液糊住视线。
他摸了摸额头,摸到了一手血,脸色阴沉的青筋毕露:“臭婊子…”
“砰!砰!”
茅总刚刚开口,第二瓶又砸下来了,两秒后第三瓶也接踵而至。
陆思妍呼吸急促,胸腔的怒火犹如炸药桶被彻底点燃,恨不得将尖刺部位捅进茅总油腻的肚皮。
她再次拿起一个啤酒瓶,胸口剧烈起伏,心里却异常畅快。
人生难得几回疯,就算明天被这些肥猪玩死,起码在这一刻,老娘是站着的。
茅总被三酒瓶打懵了,疼的抱着头在沙发上打滚哀嚎。
马署和另一个同伴愣了片刻,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瓶,色厉内荏的喊道:“住手!”
他们是公职人员,并不想掺和这种打架斗殴的事。
然而茅总是茅区长的哥哥,又不能弃之不顾。
只能拿个啤酒瓶装腔作势,证明咱们和区长大哥是一条心。
“陆思妍,你死定了,还有你们俩个,一个都跑不掉。”安保经理听到动静,重新推门而入,瞪了三姐妹一眼,然后用对讲机呼叫支援。
看到安保经理,陆思妍一腔热血慢慢冷却下来。
刚刚一时上头没考虑后果,此刻想到会所的残忍手段,陆思妍又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她瞥了一眼两个小姐妹,薇薇吓的不敢吱声,小慧年龄最小,更是吓的面无血色,身体抖如筛糠。
“你他么威胁谁呢?”朱老六说话了。
“自己员工被欺负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又蹦出来了。对外卑躬屈膝,对内牛逼哄哄,煞逼玩意。”
安保经理上下打量丧彪三人,问道:“哥几个是哪条道上的?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知道这三位贵客是什么人吗?”
这是开始盘道了,先了解对方背景,再定夺处理方案。
大部分社会人都有个特点,以多欺少的时候,个个都嚣张无比。
等到落单的时候,胆子就小了很多,猥琐的一笔。
对方只有三个人,就敢过来闹事,不是愣头青就是背景深厚,有恃无恐。
还没摸清底细,他不急着动手。
混江湖一定要擦亮眼睛。
打份工而已,为了一点工资把自己折进去不划算。
“还有7瓶,继续。”丧彪没理他,朝陆思妍伮伮嘴。
陆思妍没敢动,小声提醒丧彪:“你们快走吧,待会他们来了就来不及了。”
“没事。”
丧彪摆摆手,扭头说道:“老六、波波,我觉得这家场子没存在的必要了。”
朱老六点点头:“波波,明天我们请示正哥,直接砸了这家店。”
曲波说:“把店砸了,把这些小瘪三全送到棉北去挖矿。”
安保经理表情古怪,越听越懵。
动不动就把人送到棉北挖矿。
你以为棉北是你家开的啊?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三个神经病。
安保经理没有反驳,只是轻蔑的笑笑。
他的任务是拦住对方,不让他们走就行,一切等老大来了再说。
等七爷来了,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事实证明他完全想多了,丧彪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开始训斥马署和另一位陪客。
“马高峰,刘金,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屁股还没擦干净,竟然还敢接受业务对象宴请,公然接受有偿陪侍。”
“你们的党性原则在哪里?你们的纪律意识在哪里?”
马署和刘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放下手中的酒瓶,喃喃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程禄已经将你们供出来了,我们…”
丧彪话还没说完,一个穿貂的大哥带着一帮小弟推门而入。
大哥瞅了三人一眼,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晨星夜总会的负责人,道上的人都喊我老七。”
“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