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是跟锦书表妹有婚约的,清水县的柳宴初啊。”
柳宴初不死心的继续解释道。
“哪里来的无赖,乱认亲戚!我的侄子明明已经死了!”柳小晚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呵斥道。
这个穷酸太触人霉头了,偏偏挑今天来闹事!要是这种事情传到武安王耳朵里,锦儿还怎么嫁入王府?
“姑母 ”柳宴初双眼含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来人!快把这个来乱认亲戚的无赖给我拉出去!”
柳小晚看他这么不识趣,还在继续,于是柳眉一竖,指使家丁把柳宴初拖走了。
庆春园内
几个戏子在高高的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婉转曲折的调子。以老王妃为首的几家有头有脸的世家女眷依次坐在周围。
一曲结束,老王妃轻轻的抬起了手,旁边的流云立马心领神会的站直了身体,高声喊了一声:“老王妃有赏——”
说罢,从旁边端起一个装有银锭子的托盘递给了小跑着过来的班主。
他接过银子后,跑到戏台上,跟唱戏的角儿一起下跪磕头谢老王妃的赏。
就在这时候,赵整一身着一身鸦青色暗纹缂丝锦袍,腰带上坠着一块青玉玲珑玉佩,镂空的金冠束起了长发,明晃晃的坐到了老王妃旁边的空位上。
“整儿,今天怎么有空来陪祖母听戏啊——”老王妃心知肚明的故意问道。
“今日军营里没什么事,我就早点回来了。”赵整一一边跟祖母打着哈哈,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向两边扫视。
来的时候,他特地从后面进来的,慢慢的走,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影子,不由得开始着急了起来。
祖母到底有没有发帖子呢?
赵整一的心里不禁暗暗的想到。
老王妃看到孙儿表面上跟自己说话,眼神一刻没闲着的到处看,于是也不再逗他。
像旁边的连秋说道:“去把孟府的姑娘请过来。”
“是——老祖宗。”
连秋行了一个礼后,就往后排走了过去。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春花看到坐在后排穿的少的可怜的孟锦书的直打哆嗦,忍不住提议道。
“戏还没看完呢,着什么急呢!我不冷。”
孟锦书控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语气轻柔的说道。
本来自己冷的要死,她还这么不长眼,不见到武安王,自己这次不就白来了?
现在走了,以后可不一定就有机会了。
这个蠢货!也不知道娘怎么想的,安排这么一个蠢货伺候我。
孟锦书坐在后排,左右两扇大门,进出的时候,冷风不断。这个蠢花,还一直说个不停,不由得让她更心烦了。
要不是在外面要注意名声,她已经忍不住大嘴巴子抽了这个蠢花了。
“可是小姐,你的手好凉,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春花苦着脸,用自己的手温暖着孟锦书的手。
“再等一会儿吧!”孟锦书生涩把手从蠢花的掌心里抽出来,仿佛关节里生了锈一般,然后,捏着帕子擦了擦冻出来的鼻涕。
“孟小姐,我们老王妃有请——”连秋对着孟锦书客气的说道。
“好——有劳姐姐了——”
孟锦书看到一个丫头对自己连个礼都不行,不由得心里暗骂:狗奴才,狗眼看人低。
等我嫁过去后,先把你发卖了。
但是,嘴上还是甜甜的喊她姐姐。
“见过老王妃,见过武安王爷——”
伴随着娇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孟锦书身姿婀娜的行一个礼。
老王妃端起一杯茶凑到了嘴边,然后不着声色的轻轻的抬起眼打量起她来。
一身单薄丝绸白衣,领口开的很大,两只酥胸若隐若现,同色系的腰带束的紧紧的,掐出一个细细的腰肢儿来。
两条细柳眉,描的细细的直达太阳穴,看上去仿佛带着一个钩子一般吸引人。
厚厚的脂粉因为天气寒冷,显得的有些干燥,干巴巴的贴在脸上。鲜艳的胭脂配上了鲜红的唇。
孟锦书努力控制住瑟瑟发抖的身体,想保持住妖娆的身段儿。
老王妃自幼在宫里长大,女人魅惑男人的手段也是司空见惯了。
所以,一眼她就明白了这孟锦书是什么人,存了什么心思。
只见她端着茶杯,先是用茶碗盖不停的刮着茶叶,刮完了以后,她又假装吹了吹茶叶。
然后,才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把茶慢悠悠的咽下去后,才慢条斯理的把茶杯放到了旁边的小桌上。
心里暗自想:这整儿的眼光真是 没随他爷爷啊。
“整儿——”老王妃看自己孙子半天没有一个反应,忍不住侧头看向他。